王總監扭頭看著她，這么多年的朝夕相處，讓她很快就明白對方在想什么了。
說白了就是不服氣唄，自尊心作祟，覺得自己好歹也算是肖默的‘前輩’，而且也是行業內頂尖的天才，完全不需要跟對方合作，不然的話，總會有種平白挨了一頭的感覺。
當然，這其中興許跟李伊然還有一些關聯。
畢竟，現在肖默跟李伊然是一伙兒的，周陌陌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同時對抗那兩個人，在決出勝負之前，她還不想跟肖默合作。
“我覺得我比他厲害多了。”
周陌陌淡然說道：“難道，你覺得我不如肖默？”
聲音中帶著無可匹敵的自信。
“呵呵。”
王總監瞇了瞇眼，突然冷不丁問道：“你有過價值800萬的主題曲嗎？”
周陌陌表情一僵：“不曾。”
王總監繼續乘勝追擊：“你給王牌導演的電影寫過主題曲嗎？”
周陌陌攥拳：“不曾。”
王總監冷笑一聲：“你打敗過王牌音樂人，并從王牌音樂人手里截胡訂單嗎？”
周陌陌窒息：“不曾。”
王總監繼續詢問：“你有過……”
“夠了！”
周陌陌一拍桌子：“只是之前沒有而已，以后肯定會有的，你到底想說什么？”
她感覺有點生氣。
你丫的到底是誰的經紀人啊，有你這么嘲諷自家藝人的嗎？
這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只有那種沒骨氣的墻頭草才會做的事情。
“別生氣嘛，我就是想給你分析一下利弊。”
王總監笑瞇瞇的說道：“不管你想不想承認，但李伊然現在已經有了跟你抗衡的資本，這是不爭的事實。
肖默跟李伊然聯手，必然會極大程度上增長李伊然的成長速度，上一期，她拿出了《光年之外》那種絕對能壓制你的頂級作品，下一期，誰知道會不會有更恐怖的作品出現呢……
這次跟楊大偉、肖默兩方的合作，是你扳回一局的好機會。
我想，李伊然肯定不樂意你跟肖默合作，因為你們的合作，對她會造成致命的威脅。
但她現在又無法阻止，因為這是肖默、楊大偉跟我們的合作，她跟肖默只能算是半個盟友，沒有任何立場插手這件事，只能眼睜睜看著。
如果你拒絕合作的話，我想，最開心的人應該不是你，而是李伊然。
她當然會很開心，因為你一旦拒絕了此次合作，不但會失去這次新歌的機會，還會跟肖默產生間隙，以后再無合作的可能，她也完全可以高枕無憂……
你說，是不是？”
王總監這一波話術，可謂是精彩至極。
她沒指望讓周陌陌對肖默服氣，也不指望周陌陌承認李伊然有資格跟自己抗衡，因為她知道，這些話雖然都是事實，但必然會讓周陌陌心生反感，從而起到反效果。
所以，她從另一個角度進行分析。
相比起周陌陌跟肖默的‘意氣之爭’，她跟李伊然的‘天后之爭’才是最重要的。
李伊然跟肖默的合作越是深度，對周陌陌帶來的威脅就越大。
不說未來了，未來太虛了，就說現在吧。
憑借著一首《光年之外》拿下第三期冠軍的李伊然，一旦兩個身份融合，那么，李伊然的影響力很可能會反超周陌陌，如果肖默再寫幾首這種級別的歌曲出來，李伊然很可能會在《蒙面歌王》這檔節目結束的同時，成為新時代第一位天后。
到時候再想爭鋒，可就沒這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