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符箭,從墻上取下來時,只有兩個箭孔,并沒有鞭痕。
兩個箭孔,一個剛好從符紋圖形縫隙中穿過。
另一個則斷了兩條線紋,對符紋也有一定影響,但很小,一般的符紋師都能修復。
師天驕冷若冰霜地站在原地,并沒有對銅鏡產生任何興趣。
王丘山把銅鏡拿在手上看了兩眼,就直接遞給方北,笑道:“沒有你我還在被監禁,連紫河村都來不了,這次的所有收獲都是你的。”
王師兄,很上道,路走寬了呀!
方北心中相當滿意,自然也不會虛偽客氣,當即結果銅鏡仔細審視起來。
正面和他推測的**不離十。
那看似雜亂沒有規律的劃痕,的確就是符紋,名為裂極邪符。
事實上,符紋的名字并不是修行者隨便取的,而是由大道秩序所定。
任何一種符紋在其誕生的那一刻,就會有與之相應的道名,修行者以神念感應就能自動知道。
裂極邪符的名字中直接帶邪,可見此符有多邪詭。
其奧義主要在于分割,割裂世間一切有形之物!
不過符紋烙印在不同的事物上,其威力也會有天差地別。
裂極邪符如果是烙印在刀劍上,也只是會讓兵器變得極其鋒利,需要砍中人才能切割。
但當它與銅鏡結合為邪祟時,就變成了方北他們之前經歷的恐怖存在。
只要被正面照到,稍有不慎就會被分尸滿地。
方北仔細研究銅鏡反面片刻后,心中的疑惑頓時全都解開。
原來銅鏡變異成邪祟后,自身作為鏡子的屬性也被升華……背面和正面擁有相反的能力。
正面能照到人影后可以瞬間將之分尸,背面則是將裂極邪符的奧義反過來,強行聚攏!
一開始銅鏡掛在門楣上時,就是通過隱藏的墻洞用北面照射了床鋪上的屠夫碎尸,將其重新聚合成人形,并進行操控。
“你是怎么發現銅鏡是邪祟的?”
王丘山忍不住問道:“它偽裝得那么好,連符鶴都沒察覺。”
“也是巧合,有點運氣成分。”
方北指了指天邊即將落山的太陽,將之前銅鏡反射太陽光,被他注意并看到表面劃痕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事實上,銅鏡真的藏得很深,自身邪氣完全掩蓋不說,還故意用屠夫的尸體來誘導符鶴。
可惜邪算不如天算,一道太陽光讓它在方北的腦海中留下了印象。
以至于后來方北將村民尸體詭異相同的傷痕和銅鏡表面的劃痕聯系起來,立刻確定它就是真正的邪祟。
解開王丘山的疑惑后,方北看向師天驕,誠懇笑道:“師師姐,這次多謝了。”
師天驕黛眉輕輕一鎖,冷冷道:“不用,不熟,叫師姐即可。”
方北點頭微笑:“好的,師!師姐。”
“……”
師天驕一言不發地轉身,直接朝村外走去。
身腰肢柔細挺直,哪怕只是背影,一雙圓潤修長的**和美臀也勾勒出來撩人曲線。
方北和王丘山卻沒有第一時間跟上去,他們還得做善后工作。
不過所謂的善后,也就是放幾把火干干凈凈燒了了事,畢竟紫河村已經名存實亡。
讓方北意外的是,等他們來到村口,卻看見師天驕雖然坐在馬背上,卻還沒有走。
“你是不是還有個弟弟叫祝南?”師天驕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方北不明其意,但也本能地點頭承認。
師天驕卻沒有解釋,直接策馬往寒荒分殿方向疾馳而去。
什么意思?
方北一腦門霧水,內心中閃過諸多猜疑,卻又無法求證,最后也只能暫時按下。
一刻鐘后,方北和王丘山也騎上戰馬回分殿復命,背后則的紫河村則將在熊熊烈火中化為灰燼。
行出十余里,方北突然問道:“王師兄,你說銅鏡能不能換符寶閣四樓的龍骨符?”
王丘山神情嚴肅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點了點頭:“如果這道極裂邪符是在別的東西上很難說,但在銅鏡上肯定可以。”
道理很簡單,因為符紋在銅鏡上的威力要比在其它東西上大得多,其價值自然也就更高。
方北悠然一笑,十八年蟄伏,此刻終于有了即將破繭成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