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燈火才是邪祟,那這白骨燈座起什么作用?”
王丘山緩了一口氣后上前,看著慘白的骨燈說道。
他和十幾個軍將被燈火入體灼傷內臟,當時劇痛難忍,受傷不輕。
好在方北和碧青慧聯手,很快就將燈火邪祟誅滅,讓他們死里逃生。
“燈火才是邪祟,這一點毋庸置疑,它不可能帶著沒用的東西。”
方北將斬滅邪念后的燈火收入儲物戒指,同時撿起白骨燈,入手觸感竟陰森刺骨,并且有一股極其強烈的怨毒之意彌漫。
他審視片刻,心中得出答案:“如果我沒猜錯,邪火是從骨燈中誕生,而它之所以帶著骨燈,是因為骨燈中的陰森怨氣,能維持并強化它的邪念。”
眾所周知,絕大多數邪祟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不能離開誕生的環境太遠。
而邪火的情況十分特殊,一座骨燈就能維持他誕生的環境。
所以,如果帶著骨燈一起,它將不再受約束,可以去任何地方!
王丘山很快也聯想到了什么,沉聲道:“如此說來,骨燈邪火很可能并非自東都城誕生,而是被一塊巨大的禁空青紋石包裹封印后,以隕石的方式從天而降砸落在城郊,最后被老篾匠帶了回來?”
“**不離十,這是眼下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了。”
方北輕輕點頭,抬手將幾只草蚱蜢邪祟上的邪念抹滅。
這些一階邪祟,是邪火火光照射異變而生,其邪念與邪火一本同源。
更確切地說,邪祟蚱蜢和邪祟刻刀,都相當于邪火的分身。
因此,當邪火的邪念被誅滅,草蚱蜢上的邪念也隨之遭受重創。
最后,方北輕而易舉得到足足五道以草蚱蜢為載體的凌虛渡空本源符紋。
“邪火最厲害的地方是能孕育其它邪祟,還好沒被尸官宗得到,否則后果真就不堪設想了。”
王丘山心有余悸,同時命人繼續在店鋪中搜尋,以免有漏網之魚。
“尸官宗這次居然從頭忍到尾,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方北輕輕搖頭嘆息。
無論什么時候,沖動易怒的敵人永遠比陰沉善忍的敵人好對付。
方北差不多都騎在頭上拉屎了,尸官宗卻毫無動作。
可見,他們深知在東都城內,蒼琉宗的優勢太大,硬闖來多少人都是有來無回。
所以,始終沒有在東都城行動。
這份隱忍,讓方北很不舒服。
他喜歡跟老虎獅子一樣的對手正面干,而不喜歡被藏在暗中的毒蛇盯著。
然而,事實是尸官宗并沒有方北想象中的能忍。
只不過,他們用另外一種出乎蒼琉宗預料的方式回應和報復。
離開中荒分殿時,楚沉風給了方北一塊影音符石,與他自己手中的另一塊乃是一對。
只需用靈力激活,就可以隔空對話。
方北回到城主府,便第一時間通過這塊符石聯系楚沉風,稟明誅滅骨燈邪火的經過。
房門緊閉的臥室中,影音符石漂浮于虛空,發射出光芒在對面墻壁上投射出楚沉風的身影。
“比約定的期限還早幾天,你沒有讓我們失望,將來蒼琉宗真傳之中必有你的名字。”
楚沉風夸贊了一句,奇怪的是表情卻十分嚴肅,看不到多少喜悅。
“但在這幾天,第二重天也發生了大事……蒼琉宗排名第十的真傳弟子柴榮死了,死于尸官宗弟子宣靈之手。在這之前,宣靈籍籍無名,而今卻已是名動五重天下!”
“所以說,尸官宗不敢來東都城,就模仿我,在第二重天復制出了宣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