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虛空卓然而立的兩道身影,宛如天地間的唯一。
此刻……
風不敢吹。
只因風不及他倆“飄逸”!
云不敢動。
只因云不及他倆“高傲”!
太陽收斂光芒。
只因太陽也不及他倆“奪目”!
萬里蒼穹,亦仿佛不敢有半分異動,仿佛也在屏息靜氣,遙遙注視著二人!
只因他們聯手,毀宗滅派,向世人展示何謂四階之下無敵。
雪女白衣,于此以后在年輕修士中,近乎于傳說。
遠處,兩名玄清道和眾生道的四階長老于虛空負手而立。
眾生道長老面色深沉:“蕭真人,你怎么看?”
玄清道長老感慨回道:“應該是組合神通,威能凌駕于大多數真道禁術之上,只要二人在一起,只怕便是同輩之中所向披靡。”
“早前聽聞雪女白衣如何不凡時,也就權當玩笑,而今親眼所見方知不負盛名……當真是神仙眷侶,連我都艷羨了。”
眾生道長老輕輕點頭,神色復雜地接著道:“他們生在這一世,對蒼琉宗和人族自然是幸事,但對其他門派的弟子就未必了。”
玄清道長老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
修行界認為,天地間的氣運是有限的。
譬如人族的氣運多了,妖族自然就會變少。
修行者也是如此,當同輩之中有人太強,那么其他人便只能仰望。
同一時間……
在云蒙山相隔的另一邊虛空,也有兩個氣息強勢的神秘人暗中遙望。
與眾生道和玄清道的長老不同,這二人一個披著黑色斗篷,一個披著白色斗篷。
皆從頭到腳都被遮掩,讓人從外表無法看出任何與其身份有關的蛛絲馬跡。
“木魚,爛柯門是你們千年前便布局的暗子,如今被兩個小輩一鍋端了,這你們也能忍?”
黑袍人呵笑,聲音蒼老且帶著邪氣。
“區區一枚棄子罷了,無關大局。”
白袍人聲音古井無波,淡淡道:“倒是蒼琉宗似乎氣運興盛,這一代的年輕弟子中除了雪女白衣,還有好幾個堪稱千年一出的天之驕子,三道六宗其余諸派的年輕弟子都無法與之相比。
如此下去,下一個千年,甚至萬年,蒼琉宗恐怕都將位于三道六宗之首,開創一個時代了。”
“幾個年輕人罷了,我們沒死,修行界就還輪不到他們做主。”
黑袍人突然冷笑起來:“況且,等你我兩宗布局千年的大計成功,我等將成為六重天之下的主宰,何懼蒼琉宗?”
“行百里者半九十,千里之堤毀于蟻穴……不可不防。”
白袍人看著遠處并肩而立的方北和師妾雪,聲音中充滿愁苦。
有的人,即使名動九天,也不會被老一輩的強者視為威脅。
因為“名”很虛,沉醉其中者,遲早會將自己葬送,走不遠。
可有的人,縱然只是驚鴻一現,也會讓人如臨大敵。
因為這種人神秘似海,怎么都看不透,每一次出現,都會給人巨大驚喜或驚嚇。
對于強者而言,看不透就意味著無法掌控,無法掌控便是危險之源!
云蒙山爛柯門中,血流成河。
王丘山和屠宗師已經帶人進入,打掃戰場。
原本也只是例行公事,主要是將儲物道具及符寶收起。
然后將尸體焚毀,以免滋生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