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注,當是對此人來歷根腳,早已成竹在胸”
“可否說出來,一解在座高朋之惑”
人間大災,三界皆知。
對于解了人間大災之人,自然不可能無人知曉。
只不過此人也不知因為何故,并沒有受天庭與西方教詰難。
雖是聽說最后讓天庭禁錮,將受三百年雷劫之刑。
但對于這等“大罪”來說,形神俱滅都算是輕的。
區區三百年雷劫之刑,對一般人來說,聽著自然是嚇人。
但對于它們這等知曉內中曲折的存在來說,簡直是不痛不癢。
祁利失王雖認出江舟,卻也不知他到底是憑什么能在犯下如此“重罪”,還能活得好好的。
如今甚至都到幽冥來逍遙自在了。
明明如今尚在三百年雷刑之期。
若說其中沒有玄虛,它是不信。
此地同樣認出江舟身份的“人”也是不少,但都與祁利失王一般。
對于江舟能脫出“死罪”,還能在刑期跑到幽冥來蹦達,都有探究之意。
能令天庭與西方教都為之妥協,這背后的因果必然極大。
也許此子背后因果,價值遠遠大于他自身所負的氣運功德也未可知。
此時在場之“人”都死死盯著齊真人,目中充斥著貪婪之光。
其中幾分是真,幾分是掩飾真實用意,卻只有它們自己知道。
“呵呵呵,”
齊真人在“眾人”注視逼問之下,卻也不驚不懼。
只是澹澹一笑“千運萬劫寶局,賭的是運,負的是劫,既有千運當頭,亦有萬劫隨身。”
“既較道行眼力,亦比膽氣魄力,一切未知,方是此局精要所在,”
“若是一切明了,那我等還賭什么”
“鬼王雖是幽冥之雄,卻也難以掌握一切,鬼王自以為,較之老佛如何”
齊真人反問了一句。
祁利失鬼王與“眾人”都是一凜。
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那佛龕一般的寶宇,心中都閃過忌憚之意。
千運萬劫寶局,以氣運劫難為注。
勝者得運,敗者遭劫。
這極樂夜宴與千運萬劫寶局雖都是這老佛發起,但輪起來,所有“人”心中最忌憚的,也同樣是這尊老佛。
若當真是“公平”的條件下,還真就如齊真人所言,沒有“人”能賭得過這老佛。
一但輸了,可不是失了錢財這么簡單。
“哈哈哈哈”
心中念頭電閃,祁利失鬼王大笑一聲“齊真人說笑了。”
“那生人雖是區區凡胎,但觀其手段不凡,法寶神異,與血盆鬼王、鬼嫁婦之間勝負,一時也難分解,”
“左右也不急,先前一局,可是還未定勝負,各位何必急于一時”
祁利失鬼王一個哈哈,好像先前急吼吼下注的不是它一般。
說著,看向另一方,一座黑金之色,周遭散發著無窮黑炁的樓宇。
內中亦是隱約有一尊影子,周身濃黑如墨,幾乎扭曲了虛空。
那無窮黑炁,正是出自其身。
此地“眾人”都非尋常之輩,可看向此方,都有些目光閃爍,不敢久視。
仿佛多看一眼,都要令它們折損壽元一般。
事實也正是如此。
能在這極樂夜宴上有一席之位的,都是跺跺腳便能令幽冥震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