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你當年以天王之尊,用陰損手段折磨我數年之久,此恩此情我怎敢忘卻」
「你也不必心急,待我處置了雜事,定會找你討回這筆債。」
「還是說,你已迫不及待,想要此刻便來領死嗎」
若是本體,大概會與持國天王笑臉相向,笑里藏刀,然后找機會先陰祂一把。
他雖是與本體心意相通,但終究是惡念所化。
可不似本體一般婆婆媽媽、優柔寡斷。
直接露出兇狠的殺意,毫不遮掩。
若非本體此時處破限之機,需要時間,他怕是已經抽刀子就砍過去了。
持國天王神色冷傲,似自矜身份,不屑一顧。
念頭卻是急速轉動,盤算著利弊。
只是眼前的惡尸,其一身氣息極兇極惡,道行竟似不比祂稍弱幾分。
心中暗暗掀起狂瀾,倒是對江舟本尊有些捉摸不透,一時間,竟也按捺住了心中殺機。
「好,左右你也難逃天譴,吾也不吝于給你最后的機會,吾倒要瞧瞧,你還能耍出什么把戲,能逃得了私自出塔、躲避雷劫的大罪」
惡尸咧嘴一笑,滿是嗜血之意。
眼珠一轉,也不再管祂。
回頭掃了一眼消魔大王,目中閃過忌憚之意。
又掃過四天魔王,都正在用一種極復雜地眼神盯著江舟。
便笑道「看來你們這些賊奴是逍遙太久,已經全然忘了規矩,既然如此嘿既然如此,留著你們這些賊奴何用」
忽然一指其中的白天魔王「你出來領死」
白天魔王猛地一顫,雙目圓瞪,好像在罵老子招你惹你了
「嘿嘿。」
惡尸冷笑一聲「你以為你那點手段能瞞得過誰」
「方才那黑廝中了老子化血刀毒,本已自顧不暇,怎會冒著刀毒攻心,神魂受污的奇險,突然出手」
他所指的,自然是突然暴起的黑天魔王。
消魔大王黑金面龐喜怒不顯。
其余三位魔王卻是眉頭皺起。
它們也不是角色,回想起方才情形,也忽然生起疑來,看向白天魔王。
白天魔王怒道「這與本王何干」
「你不認也罷,老子也不是與你講道理的。」
惡尸冷笑一聲,旋即回頭朝任壽道「怪小子,將靈幡與我」
「啊哦」
任壽一怔,旋即扛著天運靈幡噠噠跑了過來。
白天魔王目光閃動,突然暴起。
雙目中閃爍著貪婪興奮之光「天運靈幡乃我北酆至寶,豈可落入外人之手」
「轟隆隆」
突然一陣天搖地動。
空中無窮幽暗之中,有無數金石墜落。
大地龜裂,有一尊尊黃金巨魔自其中爬出。
白天魔王搖身一變,身高萬丈,通體如金鑄,周身有百眼千臂,綻放金焰之光。
「六月你做什么」
青天等魔王大驚,那白天魔王卻如瘋了一般。
無數黃金巨魔不僅殺向江舟、惡尸,連它們也未落下。
片刻之間,這里但凡對它有威脅的,都逃不過黃金巨魔的撲殺。
而白天魔王現出真身,號令金石山川之魔,圍堵了這些對它有威脅之「人」,便將手探向任壽。
區區一個凡俗幼子,自然是不可能反抗它。
一縷氣機泄溢,便能令他粉身碎骨。
天運靈幡、攝魔金玄符,都要落
入它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