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笑了笑,也沒反駁。
論學問,他不敢吹牛。
論編故事,你就是再大的儒我也不怵啊。
燕小五忽然道:“誒,剛剛我唱那個《龍女別蕭郎》,講的也是有關涇河龍王的故事,你說巧不巧?”
“哦?”
“其實這也算是那位的一樁丑聞了。”
燕小五小聲道:“這天下間,共有兩位龍王,都是得到過我大稷人皇冊封的正統,除了這位,還有一位洞庭龍君,不過這位龍君可是正經龍,可不像涇河那條淫龍,到處留種。”
“洞庭龍君的七龍女,便是嫁給了涇河龍王之子涇陽王,”
“本是門當戶對,誰料那涇陽王也是個荒唐的,非但和他那龍爹一樣,荒淫無度,且脾性暴戾,堂堂七龍女竟被其當成下人奴仆一般,非打即罵,”
燕小五露出一種揶揄的笑意:“也是這小子活該,后來這七龍女遇上了一個人類書生,與其相戀,還相約私奔。”
“可惜區區一個人類書生,哪里逃得出兩位龍王的手掌心?還是被拿了回去,若非七龍女以性命相逼,他是斷然難逃一死,后來便就有了這《龍女別蕭郎》的曲兒,還有好多話本流傳呢,總之自此之后,那涇陽王算是丟盡臉面了。”
燕小五言語間頗有些幸災樂禍。
讓江舟感覺他似乎和那個涇陽王似乎相識一樣。
看來這家伙的身份來頭,比他想象的要大啊。
和燕小五喝著茶,品著別人家的八卦,小半天就過去了。
說是去辦案子的,結果什么都沒干。
時辰一到,江舟就辭別燕小五,回到肅靖司,交還斬妖刀。
他這一次是被突然調去“協助辦案”的,也不用敘職。
回到刀獄石窟,便往執刀人吃飯的公役廚走去。
一整天光喝了一肚子茶水,不填點東西都燒得慌。
才來到地方,便有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望向他。
等江舟頭皮發麻地取了些吃食。
執刀人別的條件不怎么樣,唯獨伙食還是很足的,飯肉齊全。
畢竟氣血不充沛,也難以抵擋斬妖刀血煞侵襲。
找了張桌子坐下,鄰近幾張桌子的執刀人就擁了上來,紛紛問道。
“丁五一,你是怎么做到的?”
“竟然可以臨時更改執刀任務,你是不是在上頭有人啊?”
“你昨天就是去提刑司,今天又被臨時征調,難道你在提刑司上頭有人?”
“以往我們有眼無珠,大家相識一場,以后能不能照顧照顧?”
“那個換了你的丙四九可慘了,我聽說,苗校尉今日又是鎩羽而歸,不僅執刀人和巡妖衛全軍覆沒,五個校尉只回來了兩個,還都受了重傷!”
一眾執刀人七嘴八舌,讓江舟頗為無奈。
他今天臨時被更改執刀任務,讓很多人誤會了什么。
本來想應付了事,聽到其中一句,不由心中一動,問道:“是劉家莊的邪祠?那里到底有什么?竟然這么厲害?”
一個執刀人道:“可不是嗎?聽說連靖妖將軍都驚動了,雷霆震怒,就在你回來前不久,才駕臨司中,將那些都尉、校尉大人都召去痛斥了一頓。”
“至于到底有什么厲害妖魔就不知道了,咱們也不敢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