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早已經嘗試過數次,都是無功而返。
他即便也有奇術,又豈能例外?
尤許卻不管這些,他現在對江舟的態度轉變有點兩極反轉的意思。
因為忌憚他的“后臺”,自己之前又坑過他,所以帶著幾分討好。
而且經過陳府畫皮鬼一案,尤許對他也多了幾分信心,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
所以并不像其他人一般,對江舟說的奇術有些不以為意。
其實肅靖司并不是真的就束手無策了,但尤許有心賣江舟一個好,便高興地道:“不管行不行,都不怪你。”
“事不宜遲,你且先這腌臜物帶走吧,要如何做法?可需本校尉相助?”
“不必勞動校尉大人,只是……”
江舟又問道:“只是還需要一位識途老手相助。”
“這好辦!”
尤許站起來到:“金九,你便暫歸江巡衛調遣。”
“是!”
金九應命。
尤許又朝江舟笑道:“江巡衛,你還不知吧?金九便是我肅靖司中的活輿圖,這郡城方圓數百里,恐怕無人比金九更清楚。”
“一個人便夠了嗎?那磨刀小兒應該只是尋常邪祟,但其背后肯定還有其他鬼物,你要不多帶幾人?不如本校尉親自與你一道?”
江舟連忙道:“不敢勞煩大人,只是查探一番,人多了反而打草驚蛇。”
他可不想讓尤許跟著。
雖然他現在身有異術的事情并不需要隱瞞,卻也沒必要弄得人盡皆知。
更何況去追蹤妖魔,不一定會發生什么意外。
他有五煙羅護身并不怕意外,反倒是尤許若在身邊,他還不好施展。
如果不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連金九都不想帶。
他跟金九關系這么好,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對吳郡地形很了解?
尤許也不知怎么的,莫名地有點遺憾:“那好吧,既然如此,你這便去吧。”
“校尉大人,那屬下先行告退。”
離了百銀堂,江舟沒有立即行動。
等到天黑,才拿著那個裝著臟東西的盒子,和金九一塊來到郡城外。
尋了個僻靜處,江舟取出一把匕首,忍著惡心,從那根東西上挑出了一些爛肉,放在地上用火折子點了。
又掏出一張黃紙,將燃燒過后的灰收集到黃紙上。
反手一刀劃過手掌,擠出一縷鮮血,流到黃紙上。
他要用的,自然就是不久前得到的見妖斬血咒。
之所以等到入夜才行動,是因為通常在夜里,妖魔的氣息更容易感應。
這法子前段時間瘋狂追殺妖魔時,就用過幾次,早已經輕車熟路。
一應所需,也常備在身。
也幸好他心臟種著龍芻,些許外傷,幾乎都是傾刻痊愈。
否則他即便氣血無損,這兩只手卻應該都被自己劃得沒眼看了。
江舟眼看鮮血與殘灰漸漸相合,口中便開始喃喃念咒:
“出景藏幽,五靈化分,合明扇虛,時乘六云,和攝我身……”
金九好奇地在一旁伸長脖子看著。
只見那黃紙上的一片血漬漸漸消隱,不多時,便隱沒其中,黃紙上變得一片潔凈。
“玄光太陰,散照八方,敕!”
一股陰風平地刮起,帶起黃紙,懸在半空晃蕩了幾下,便朝著一個方向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