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心中想著,嘴上說道:
“元將軍,是這樣的,有百姓來肅靖司告狀,說是將軍府中有妖魔潛藏,偷了他們家中許多錢物,藏在將軍府中,”
“在下原本不該來叨擾將軍,不過百姓告狀,又事涉妖魔,肅靖司職責在身,卻也不好裝聾作啞,”
“否則,我肅靖司若是落個失職的罪名倒也罷了,若是有人說將軍以勢壓人,肅靖司不敢來查,那反倒讓將軍落得個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元千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臉皮一陣陣抽搐,滿臉胡須根根抖動。
顯然是在極力忍耐,強按著幾欲噴薄而出的怒火。
“小子!”
元千山目中放出寒光:“你別以為在這里放幾句狗屁話,就能踩到本將軍頭上。”
“那你是想瞎了心!”
“本將軍縱橫沙場數十年,要是能讓你這狗崽子幾句話就拿捏住,早就尸骨無存!”
“總之一句話,想進老子的將軍府,可以,你得先問問老子身后這些兒郎答不答應!”
“兒郎們!這些狗崽子想踩到咱們頭上拉屎拉尿,你們告訴這狗崽子,答不答應!”
元千山橫起長槊,猛然一聲暴喝。
“不答應!”“不答應!”
隨著他的一聲暴喝,他身后的數十個親兵也齊聲大喝。
肅殺之氣頓時洶洶撲面,彌漫四周。
嚇得肅靖司中不少人臉色蒼白。
江舟臉上卻笑意未減。
如元千所說,他要是憑自己這么幾句話就能嚇到,也成不了平蠻將軍。
江舟一言未發,元千山又大喝一聲道:“狗崽子們若硬要闖進去,你們說怎么辦!”
“殺!”
“殺!”
“殺!”
一陣陣殺聲整齊如一人,嚇得放多人開始兩股戰戰。
“肅靖司的狗東西!”
“全都給老子跪下!”
“否則殺無赦!”
元千山在一陣喊殺聲中探出長槊,直指江舟,一聲暴喝。
頭頂似乎打開了某扇門戶,滾滾血色血氣沖天而起。
一道道血氣與元千山頭頂濃濃血煙匯聚,竟沖天而起,如狼煙般。
云層被沖開一個空洞,很快又被一片血云充斥,
森寒的煞氣懾人心魄,
血云之下,狼煙之中,有一尊橫槊立馬的人影,如神如魔。
雖然面目模糊,其輪廓卻和元千山一般無二。
片片細鱗血甲如若實質,閃爍寒光,有血光流轉。
駭人之極!
肅靖司中,已經有人大叫一聲,轉身就逃。
甚至有人直接嚇癱在地,兩眼呆滯無神,竟是嚇傻了一般。
其余人雖不至于如此,卻也個個臉色蒼白,驚懼難掩。
一點都不夸張。
莫說有一個元千山,僅僅那數十個百戰精兵列陣,其不知道到用多少人命磨煉出一的血煞之氣,就足以將人嚇死。
此時肅靖司的數十人中,只有少數幾個被嚇成這模樣,已經是他們常年與妖魔打交道磨煉出來的結果。
即便是江舟,在這股被軍陣連接成一片的氣勢之下,也感覺到壓力重重。
五氣沖霄,精氣成狼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