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圣祖再生,別說其他人,也不說他們,就算他們宗門之中的長輩教尊,也一樣是爭著跪舔!
而且想舔還不是誰都能舔到……
虞拱等肅靖司眾人可不會考慮他們的感受,紛紛跟上江舟。
一個個抬頭挺胸,趾高氣昂地越過監天司眾人。
臉上得意,心中暗笑。
咱這位江大人的嘴,可真是能活活把人氣死,偏生又拿他沒有半點辦法。
真是……
提氣!
江都肅靖司雖然威勢不小,但也從未在監天司的面前有過這般耀武揚威之時。
平時別說很難見著,就算偶爾見著了,不說要巴結,卻也要小心翼翼地應付,不敢得罪了。
今天可真是揚眉吐氣了!
已經有不少人盤算著,回去之后,想辦法調到這位江大人麾下聽用。
跟著這么一位狠人,好處不好處的先不說,這種暢快提氣的行事風格,就足以讓他們爭相追隨。
再說了,也沒有人相信,這樣一位豪杰人物,難道還會虧待了麾下的人?
受樂老僧自問是佛法有成,喜怒榮辱都不縈于心,此時竟也忍不住生出一絲嗔怒之意。
丹華吐出一口氣,露出笑臉,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一輩的年幼無知,得了勢難免有些鋒芒過盛,受樂大師不必動怒。”
“我等先去看看,這位江大人葫蘆里究竟是賣的什么藥。”
受樂老僧嘆了一口氣:“慚愧。”
自然是慚愧自己的修養還不及丹華。
兩人跟著江舟,登上不濁峰。
江舟當先緩步走在石階上,左右四顧,神情閑適。
似乎他才是這里的主人一般。
看得許多監天司弟子恨得牙癢癢。
“果然是仙家福地,金碧輝煌,氣派非凡。”
來到峰頂,便見一座如仙宮般的建筑矗立于云煙之中。
金玉之輝,若隱若現。
江舟回頭笑道:“如此仙宮,每年都要打理,應該所費頗靡吧?”
“呵呵呵,”
丹華笑道:“此乃朝廷恩德優待,我等銘感于懷。”
“是嗎?”
江舟一笑:“江某出自吳郡,南州之地,比不得陽州富庶,據我所知,朝廷每年下撥吳郡監天司的銀兩,是十萬兩,用于司中俸祿、官衙維修等。”
“卻不知這里又有多少?”
監天司眾人不知其意,只是眉頭微皺。
丹華真君卻是神色不變,面帶微笑。
見沒有人回答江舟,虞拱便站了出來:“大人,這個屬下倒是有所耳聞。”
“朝廷每年下撥各司銀兩都是有數的,江都監天司是三十萬兩。”
“三十萬兩?不少啊,江都之地,不愧是我大稷南地首屈一指的富庶之地。”
江舟贊道,旋即又問他道:“那你看看,這三十萬兩,夠不夠修繕這仙宮啊?”
虞拱只是看了一眼,便撇了撇嘴。
這不濁峰上的“仙宮”可不只是一座。
而是連綿其后數個峰頭,其間有虹橋飛架。
其高聳入云,處處是云煙流動,彩霞映照。
可不就是仙宮嗎?
要每年修繕,別說三十萬兩還包括俸祿等許多各處花費用度,就是再番兩三倍,也不夠修的。
“江大人,你也不用在此暗語譏諷了,監天司雖有朝廷調撥銀兩,但我等各自宗門也自有補貼,雖不富裕,卻還是足用的。”
丹華笑容淡了幾分:“江大人不是要查案么?究竟是什么大案,竟勞動江大人請出人皇金敕,闖入我監天司中來查?”
“好。”
江舟聞言點點頭。
盯著他道:“既然你等不及了,就恕江某直言了。”
他神色驀然一沉:“監天司,爾等身負皇恩,受封監天之司,有監察仙門名教、山川靈神、陰司城隍這職,”
“如今卻坐視轄下奸惡,勾結陰司惡鬼,擄掠、殘害、販賣幼童,爾等……”
“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