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靖司本有三大伏魔大將軍,鎮守玉京,與東、西兩大陪京。
其中又以鎮守玉京那位為主。
不過那位伏魔大將軍,卻已早早殞落。
肅靖司大權,卻未落于另兩位伏魔大將軍手上,而是落到了當朝大將軍,燕不冠手里。
雖然同呼大將軍,但多出兩個字,與少兩個字,卻是一天一地的差別。
并非是官位上的差距。
純粹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大將軍”三個字,普天之下,獨一無二,唯“燕”一人。
過不多時,有一將士捧著守衛遞上的血刀,再次從府中走出。
只是冷冷說了一句:“大將軍有話。”
那守衛連忙躬身:“卑下恭領!”
將士淡淡道:“大將軍說:知道了,照章辦事。”
守衛眼神微動,低頭接過血刀道:“是。”
這血刀上已經多了一個大將軍的令印。
離去之時,心中暗嘆。
哪個膽大包天的家伙?
非但敢請動圣祖金敕,還敢驚動金闕。
也算是他運氣。
若不經大將軍首肯,加蓋令印,休想上達金闕,可能還會被問責。
守衛手持血刀,再次趕往皇城紫宸宮。
在他走后,那將士返回府中,過了片刻,有一個身材矮胖的人鬼鬼祟祟從大將軍府中探出一個腦袋。
一雙圓眼咕嚕嚕直轉。
探得無人,便躡手躡腳地跑了出來。
還沒走出幾步,眼前便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身穿粗布衣衫的漢子,擋在他身前。
“五公子,您要去何處?”
燕小五圓眼一瞪:“田奢!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過不去!”
粗布衣衫的漢子只是淡淡道:“末將只是遵照大將軍之令,不讓五公子出府,并未非五公子過不去。”
燕小五又急又氣,憋得圓臉通紅。
怒吼道:“我兄弟請出了圣祖金敕,都鬧到了金闕上了,定是有難!”
“兄弟有難,你說我該不該管!”
粗衣漢子:“確實是有人請出圣祖金敕,奏請陛下,不過五公子又怎知,那是公子兄弟?”
燕小五昂首叉腰,驕傲道:“普天之下,除了那老頭和我兄弟,還有誰人有本事手執金敕?”
粗衣漢子也不置可否,只是點頭道:“既是兄弟有難,自然是該管的。”
燕小五一喜:“那你還不讓開!”
“兄弟之情雖重,卻重不過公子父命,也重不過末將所受將令。”
粗衣漢子抬手道:“五公子請回吧。”
“你給我記著!”
燕小五氣得跳腳,卻也拿這個油鹽不進的家伙沒辦法,只好悻悻而回。
再說那守衛將血刀送入紫宸宮后。
帝芒正于含元殿上,高坐簾幕之后,聽群臣奏對。
見得金吾衛手捧血刀進來。
金闕上文武群臣皆面露異色。
或驚訝,或意外,或新奇。
概因這圣祖金敕,已經多年未現。
前段時間,聽說南州有一個小吏曾請出了金敕。
但也并未放在眾人心上。
概因那請出金敕之人,位卑人微。
便是能請得金敕,又能如何?
于他們而已,并沒有什么影響,只當個新鮮事,于茶余飯后閑話幾句罷了。
不想,今日這金敕竟鬧到了金闕之上。
這是有什么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