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淵,你為何偷襲我?”余原不滿道。
神色較冷漠的金袍修士望著他身上的道袍,皺眉道:“你這穿的哪家道袍?”
“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你管的著嗎?”
季淵眉尖一挑:“放肆,有你這樣對師兄說話的嗎?”
“哪有出手就偷襲人的師兄?”余原撇了撇嘴。
季淵冷哼一聲,在余原旁邊所有人身上掃了一眼,目光最后停留在甄玉希臉上,輕描淡寫道:“師兄不過是試試你們修為有沒有長進罷了。”
“喂,金闕宮道友——”
萬獸宗高個男剛一開口,季淵手中瞬間多出一把金劍,他長劍一揮,轉身便斬出一道比剛才斬向余原更凌厲的金光。
兩名萬獸宗修士同時捏了法訣,兩道風墻擋在身前,然而金光輕易便破開風墻,斬向高個男。
危急之時,一道身影擋在高個男身前,正是他那只變了身的靈獸狼妖。
“啊嗚!”
狼妖發出一道凄厲的慘叫聲,腹部被開了一條一米多長的口子,高個男急忙將狼妖收回靈獸袋,目光中充滿沉痛之色。
“你這是做什么?”他朝著季淵嘶吼。
不少觀戰的筑基修士瞧見這一幕后,都悄悄退出觀戰,決定離開仙坊,以免受到波及。
“你敢向我紅炎宗師弟動手,便是對整個五行宗動手,我自然少不得給你一個教訓了。”季淵不溫不火的說。
兩名萬獸宗修士盡管怒不可遏,但形勢比人強,對視一眼后,他們默默退到一旁,雖然服軟了,但似乎也不打算就此離去。
旁人攝于季淵威勢,都不敢指出他話中語病,余原卻沒那么多顧忌,滿不在乎道:“季淵,五行宗早就不存在了,我紅炎宗的事用不著你金闕宮多管閑事!”
季淵目光凝視在余原身上:“余師弟,你可知道,若非你同為我五行宗門下,剛才那句話我就能斬了你!”
余原舔了舔舌頭,咧嘴笑道:“就算你不斬我,我也要和你斗上一斗,剛才偷襲的事可別想就這么算了。”
“余、余師弟,不可多事。”甄玉希小聲勸阻。
季淵瞥了眼甄玉希,淡淡道:“看在甄師妹份上,剛才的話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我、我不是你師妹。”甄玉希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季淵臉色驀地一沉,恰在這時,早已經空曠許多的仙坊大街上忽然跑來了兩名筑基修士,一男一女,瞧見客棧旁的眾人后兩人臉色明顯一松,靠了過來。
那兩名退到一邊的萬獸宗修士瞧見這兩人后,急忙迎了上去,問道:“可是飛羽谷道友?”
不止是他們倆,剩下的筑基修士大部分向兩人靠了過去,嘴里竟然在不住道喜。
周帆瞧愣住了,向明璃打了個眼色,明璃機靈的向旁邊鐵仙山的女修問道:“他們是怎么了?那兩個人是誰?”
鐵仙山女修剛才受了點傷,望著被眾人包圍的兩名修士,有些遺憾的說:“他們是飛羽谷范家的人,再過幾天范家家主過兩百歲大壽,他們是來此處發請帖的。”
“范家?”
明璃更加驚奇了,范家不過是個小小的修仙家族,家主修為也不過筑基期,為何這許多人都搶著去給范老頭祝壽?
不等她再問,那邊原本密不透風的人群忽然一下便散開了,簡直就像季淵突然朝著他們方向斬了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