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這一夜。
縣城家家戶戶的玻璃被砸碎,城里卻充滿了歡聲笑語。
窯子和玻璃廠成了最大贏家。
因為老三的銀子,都打賞給了鵝城頭牌花姐。
花姐也是黃四郎的一步暗棋,本想勾老二老三反水。
可是沒想到,老二是個彎的,結果只策反了老三,這也是老二被陰死在了剿匪路上的原因。
所以,銀子給了花姐,也就等于進了老三自己兜里。
黃家大院!
黃四郎臉色陰沉道:“看來,胡萬已經失手了,這張麻子拿著我的銀子,去當劫富濟貧的大俠。”
管家阿杰道:“老爺,咱們怎么辦。”
黃四郎冷聲道:“他們怎么發,咱們就怎么搶,假扮麻匪,搞亂他們。”
一排家丁戴上麻匪面具,魚貫而出。
黃四郎的家丁們摸到了街上,
其中有八人尋找借口,脫離了人群,單獨埋伏起來。
“獨狼,現在連黃四郎的人都戴著面具,咱們打誰。”
“一會兒,會有一群戴著四筒的人撞在一起,只要他們分開,咱們就打左邊那波,那波人是張麻子的人,我上次就是在這個環節被流彈掃中,導致了任務失敗。”
“張麻子也在里面?”
“不知道,分不清。”
“管他呢,打就對了,張麻子手下要是都死了,咱們還能怕他一個光桿司令不成?”
……
祝覺戴的是一筒,一筒就是個靶子,是老三強行塞給他的。
祝覺從窯子邊上路過時,正看見老三,還在往窯子的窗戶里狂扔銀袋。
祝覺隨口說道:“三爺,咱們的銀子是發給窮人的。”
“什么是窮人?被逼的賣兒賣女的人,窯子里的女子,就是被賣的女兒們。”老三頭也不回,繼續狂扔。
祝覺呵呵一笑,“那也用不著扔這么多啊,這些都夠你吃一輩子海鮮的了。”
“吃特么什么海鮮,老子海鮮過敏。”
老三轉身罵道:“滾遠點,別在我面前礙眼,在廢話老子一槍崩了你。”
祝覺聳了聳肩,一頭扎進了一處黑暗角落。
戴九筒的張麻子和七筒的老七也在這。
祝覺剛和張麻子匯合,突然遠處冒出一隊戴著面具的人影。
張麻子低聲快速道:“看清他們戴的幾筒了嗎。”
老七回道:“四筒!”
“告訴兄弟們換上四筒,把黃四郎的人都干掉,暗號是紅鯉魚綠鯉魚與驢,都記住了。”張麻子提醒,說完暗罵了一句真特么難。
老七帶著人全部換了四筒,提槍就沖了出去。
就在這時。
黃四郎那邊戴著四筒的人也都沖了出來,正與老七等人撞了個寂寞。
雙方人馬混在一起,都戴著四筒,大眼瞪小眼,根本無法分清敵我。
“紅鯉魚綠什么與驢…”
“紅什么綠鯉魚與驢…”
“什么魚什么魚與驢…”
砰砰砰……
一陣亂槍過后,地上多出了一半的尸體。
暗號說的雖然蹩腳,但好歹對上了。
暗處的張麻子與祝覺同是一喜。
成了!
突然,變故在起。
砰砰砰!
又一陣槍聲急促的響起,
老七等人剛剛干掉黃四郎的這批人,還沒來得及退走,就密集的子彈掃成了篩子。
“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