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時候你跟顧婧之間的因果了結了，什么時候你離開。”
完了。老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都不敢哭，唯恐惹怒了顧小姐皮下的怪物。
特別是看著顧小姐一根銀針下去把杜父弄醒，杜父在痛苦中被安上了關節，老鄧連哭相都不敢露了。
杜父那邊則顯得頗為鎮定，“你是要為顧婧報仇吧？有什么我能做到的補償，我一定盡力做到。”
他經受了一遍又一遍顧婧被打的精神上絕望與身體上的疼，才切身體會到杜弘晨給顧婧造成了什么的傷害。
但傷害已經造成，顧婧已經死了，他不想讓兒子賠命。
他還看出，這個給顧婧報仇的不知是鬼怪還是邪祟的，并沒有一上來就把他們所有人都給殺死，是個心智尚存講原則的。
這樣就能溝通。
妉華看破了杜父的想法，“補償不需要，你只需要還債。”
感同身受在杜父身上是不存在的。
即便他感受到了顧婧經歷了怎樣的痛苦，杜父在心底里只會怪顧婧死就死了吧，卻不安生的死，給家里引來這么一個大||麻煩。
所謂讓壞人后悔是不可能的，做了壞事的人只會后悔做壞事的時候不夠謹慎被人抓住了，不會后悔做了壞事。
所以妉華讓他們經受顧婧所受的痛苦，不是為了勾起他們的同理心讓他們后悔，只是對他們進行懲罰。
妉華最是認同現世報。
要是這種力度不夠，下次換個他們被葬身火海的夢境。
不會感同身受在杜母身上也體現了出來。
杜母一醒過來，先是怕的不行，后來看到杜弘晨被打的不成人形，心疼地忘記了害怕，叫囂起來，“你把我兒子打成這樣我咒你不得好死！
知道顧婧死的那么慘我太出氣了！你個怪物想給顧婧報仇來呀，有本事你殺了我。老天怎么不一道雷劈死你。”
“給我住嘴！”杜父喝斥道。
杜母氣紅了眼，“你干嘛打我！這個怪物要是敢把我們弄死早弄死了。她既然不敢，那怕她唔唔唔……”
“我讓你閉嘴！”杜父忙把杜母的嘴捂住，把她拉下了樓。
妉華沒有阻止。
杜父真想阻止杜母說話，杜母說第一句的時候杜父就能制止住，在杜家杜父是食物鏈的最頂層，杜母是怕的。
他是在試探她的底線跟本事的強弱。
妉華隨他試探。
她會讓杜父知道什么叫絕望。
相比之下，杜弘若老實多了，疼痛感過去后，沒吵沒鬧，安靜地呆在了自己屋里。
杜弘晨醒來后除了疼的哼哼，沒敢有一句怨言。
這兄妹倆都學到了杜父的識實務。
杜父想把杜弘晨送去醫院是不可能的，她得留著杜弘晨在這里來消除顧婧的怨念。
“死，斷腿，你們選一個。”
對上妉華似乎什么都沒看在眼里的眼神，杜父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不敢再試探了，選了讓杜弘晨斷腿。
妉華回房間去消化平行時空的衍生規則了。
周嬸已按她走之前的交待把房間打掃干凈，被單之類的都換成了新的。
她看了眼便進到了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