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華又問,“要是悟海觀也沒派人過來,塔山觀會歸誰所有。”
明則道長沉吟了片刻,對妉華拱了下手,“姚道友失禮了,我得離開一會,不能作陪了。”
妉華點頭,“道長有事盡管去忙。”
明則道長站起來回去了屋里。
他走的急切,不靈便的腿腳顯得更加不穩當。
妉華也沒走。
明則道長是回屋進行推算了。
她也好奇明則道長推算出的結果是什么。
看推算出的塔山觀的結局是否跟上一世一樣。
上一世明則道長應該是早早去世的了,沒有指定繼承人,塔山觀被商人給承包了,至少明面上是商人,弄成了假道觀用來摟錢。
這點上讓人很想不通。
即便想用塔山觀摟錢,嫌塔山觀太小,何必推倒了重建,在原有的基礎上擴建不是更好?
塔山觀外觀不宏大,但一看就有古樸感,而且內里是十分精美的,不比全仿建的道觀更吸引人?
妉華等了不短的時間,明則道長從屋里走了出來,步履放慢了許多。
能看出他的精神頭明顯地萎靡了許多。
她都不會輕易去推算未來,太耗能量,一個還屬凡人范疇的人進行推算,所耗的怕是生命力了。
明則道長坐下后,似是在斟酌著什么,一會,問妉華,“之前我的提議姚道友有沒有考慮過?”
上回明則道長說想收她做弟子,妉華給拒絕了。
做道士意味著她是某位仙神的信徒。
她哪會干。
妉華再次干脆地拒絕,“不考慮。我不會出家,我不信奉任何仙神,我只信我自己。”
明則道長就知道是這個答案。
可他不得不寄于希望。因為他一直有再收徒的想法,見姚道友沒有師承,便有了收她為徒的想法。
他為此做了個推算,結果是姚道友大益于道觀,他再見了姚道友便提出了這個提議,被一口拒絕了。
剛才他做了更深入的推算,推算來推算去,一線生機只在姚道友的身上。
他無弟子身故,塔山觀會被毀于一旦。
他要是在這段時間趕緊收個弟子,等他死了之后由弟子繼承,塔山觀仍是保不住。
讓悟海觀派人過來也是一個結局。
“中了沉眠蠱的人,只剩下短則數月長則兩三年的壽命了,現找一個合適的弟子來不及。”
明則道長退而求其次,“這樣看行不行,若是我不幸身故,姚道友只繼承這個道觀的所有物,之后再為道觀尋找一個傳承人即可。”
“可以。”只要不做他人的信徒,做個中間人幫個忙是行的。
明則道長不由得的展顏。
他經歷的多了,早看破個人的生死,只是放不下身負的職責。
“一會我把塔山觀的修煉心法教給你,等你學會了好傳授給以后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