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狀的鼓包被她捏爆了。
聽著爆裂的聲音，妉華莫名有點爽。
從空間壁另一邊傳來兵慌馬亂的聲響，以及說話聲。
“……壞了壞了，天道發威了，把我的神力給截斷了。”
“……玉帝，我們要怎么辦？”
“莫慌，這千百年來天道都默許了，怎么這會發威了，看是何事引起的……”
“是有人動用了降神符，我降下了神力，結果引來了天道……”
妉華先記下了對面的空間波動印記，并沒有追蹤過去。
對面的假神說的對，千百年來天道默許了他們冒充神靈，截取信仰之力轉化到自身，這種用信仰之力轉化來的能量被他們稱為神力。
信仰之力是最接近于規則本源的東西，所以這些假神對信仰之力摸索了千百年，已觸到了這方世界的規則，也找到了些規則漏洞。
他們通過信仰之力運用漏洞在規則上搭了個線，能短時間地借用一下規則。
像是剛才，他們把神力借著規則降到了媯夢恬身上，讓媯夢恬暫時有了一身的神力跟一條用神力幻化出的神力鞭。
牽扯規則的層次了，即便她再看不慣這些假神假仙，這方天道愿意留著的話，她也不能越過天道把他們給滅了。
她勾連了這方世界的天道。
這方天道生出了些意識，交流更通暢。
她剛來的時候跟天道聯系過，天道反饋過來的意思是，只要她遵守本方規則，隨她呆多久。
是個死要錢又咸魚的天道。
“這樣下去，你的天道之位不保。”
妉華把她遇到的廣浩真仙吞噬了個天道意識的事例給了過去。
天道好一會有了反應，認為媯家假神對它造不成威脅。
媯家假神截取走的信仰之力，等假神消亡了，還會歸于本源，假神并不會永久存在。
天庭也屬于這方世界的一部分，這部分是在天上還是落到地上，都沒差。
“那你知道假神的打算吧。仙神能做到的騰云駕霧，一日行里，順風耳，千里眼，普通人用科技就能做到，所以現在越來越少的人信神信仙了，假神們截取到的信仰之力越來越少。
天庭要維系不下去了。他們準備把龍氣全部抽取到天庭，來延緩天庭的覆滅。以前他們就這么干的，借助于血龍的壓制，抽取了不少龍氣供他們修煉。
龍氣要真的徹底消亡了，意味著這塊土地上的文明的消亡。你的世界里現存的文明只有這一個，整個世界的演化進程要退后許多年。”
天道反饋過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世界文明進程的退步，跟天道有什么關系，只要星球還在，哪怕人都不存在了，它這個天道還在。
妉華想在這個世界咸魚，結果就遇到個咸魚天道。
“你只是這方世界的天道，這方世界終究有一天會毀滅，到時候你也就不存在了。
不過，如果這方世界的人科技發展到了星際時代，去往其他的世界，那你的地盤不是跟著擴大了嗎。這個世界毀滅了，只要還有其他世界在，你就不會消亡。”
一方世界的天道的地盤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它的規則覆蓋到哪，哪里就屬于它的地盤。
人是萬物之靈這句沒說錯，因為人身上所攜帶的規則最多最完整。
這方世界人的活動范圍到哪，所攜帶的這方世界的規則覆蓋到哪，等于這方世界的地盤擴展到哪。
“文明進程退后，科技發展不起來，人走不出這個星球，你的地盤怎么擴大。”
關乎以后是毀滅還是生存，咸魚天道也不咸魚了，反饋過來：保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