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依蘆突然問應蘇木：“聚集地……是什么樣子？”
應蘇木下意識看向面前的隊伍，幾百個人走在一起，還是挺顯眼的，只是天大地大，不至于摩肩接踵。這么多人，其實最終能進入聚集地的并不多，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心思，阻礙他自己擁有更好的生活。
路依蘆見他發呆，心中更好奇了，便又問了一回。
應蘇木輕輕笑了一下，道：“有水有地有屋子，可能有人覺得沒有自由。”
路依蘆瞪大了眼睛：“自由？”
某個方向悠悠飄來一陣腐臭的血腥味，胖子和大一快步繞到那個方向去查探情況，他們回來的時候，火光在他們身后沖天而起。那是他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雖不能入土為安，至少也可以不再讓腐食生物有機可乘。
——那里已經沒有活人了。
路依蘆繼續瞪大眼睛。
應蘇木看出她的驚訝和不理解，笑了笑，道：“這種事很正常。我們偶爾能救出一些幸存者，但大多數沒能幸存下來。”
“你們已經習慣了？”
“對。”
路依蘆若有所思：“你們的聚集地應該是隱藏于世的，所以才會有人覺得不自由。”但是不知道那些幸存者有沒有想過，在現在這個世道，自由的代價又會是什么？
應蘇木贊許地看了路依蘆一眼，又笑道：“自由不過是借口，他們只是想占山為王。”
見路依蘆有點疑惑，應蘇木補充說：“誰都想過好日子，只是有些人只想自己過好日子。”
“哦。”
“胖哥說，心懷不軌的人進不去聚集地，是真的嗎？”路依蘆又問。
“是真的。”應蘇木點點頭。
“這么厲害！是怎么做到的？”路依蘆夸道。但也疑惑。她確實知道有一些法子可以窺探人心，但都不是什么正道，更為關鍵的是，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因為需要用到法陣或者符箓，還需要法力激活。
應蘇木沒有隱瞞：“聚集地剛開始使用的時候，收留過一個人，他幫忙設置的陣法。”
路依蘆頓時眼前一亮！心中猜測會不會是自己的某個師兄或者師姐。但高興了一會兒，她又注意到應蘇木口中的某個字眼：“收留過？”她加重了“過”字的語氣。
“對，他離開了，再沒有回來過。”
“那你知道他的名字嗎？”
“很遺憾，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