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父母的事。在這里久留,如果有幸去了上京城,萬事平安還好。就怕再被那邊的人當作什么串通.....更是罪上加罪了。兩下之難,公子可能明白?”
蘇熠很快理會了她的意思,是啊,她的確不能久留了。本身已經害她不淺,如果她回去以后,再被人知曉她在這里的事,便更是害了她。
“容我兩日,想想辦法。定不會讓姑娘為難。”
“那就有勞公子了。小女先告退!”桑洛行了禮,又環顧四周,才謹慎退去。
蘇嘯說要查她的家事,可遲遲未動。只顧著跟楊之偃加重安防了。
“父親,桑家之事,可容我親自去查?”隔了一日,蘇熠看毫無結論,去主動請求,“桑姑娘晚去上京城一天,便是多一天的風險。她既是我的恩人,懷志必不能讓她為難!”
“為父自有安排。你只管待在家中即可。那女子,也是無意中被迫救了你。算不得恩人。他們來之前已經看過進莊的路子,現下回去,不是要把消息傳出去嗎?等等吧。等過些天,他們確實沒有無辜的話,我會親自派人送他們去上京城。”
趙鳴謙兵臨城下了,可蘇家只守不戰,任憑趙軍在外叫囂,蘇嘯卻不允許任何人去迎戰。
蘇嘯是另有打算的,蘇家莊完全可以自給自足,再者,他也知道,跟朝廷對抗,勝算不高。只能耗著。他更多的精力,還是在管控私鹽運輸的路上了。
“我們掌控了天下一半的鹽業,就算我們戰敗了,只要那些經營事項還在我們手里,朝廷也不能奈我們如何。百姓吃不起鹽,加上近年收成不好,世人越是怨恨,我們的籌碼就更高!”
蘇嘯一番自豪,這個只守不戰,最初也是蘇熠建議的,本以為可以避免一些生靈涂炭,可也沒想過父親還有這樣的打算。
“父親,蘇家莊內的人,人人擁護我們。可外面的人,更多的人,那些吃不上鹽的人,卻是人人痛恨我們。自古得不到人心的人,也得不了天下。懷志雖然不才,可也想著為民做事。蘇家管控了鹽業,卻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吾兒放心,為父自有打算。好了,你且先行回去,好自待著。那桑家的事,為父會有主張!”
蘇熠去找蘇嘯前,以前告知過桑洛。她也誠心在廊中等著了。
“抱歉,今日,未能勸動父親。”蘇熠趕來,立馬道歉了。
也許,這個結果是她能預料到的。那個老奸巨猾的人,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
“公子不必自責,小女再等等吧。”雖是這樣說,可她臉上的陰云總讓人感同身受。
“聽說,趙家軍打來了?”沉默良久,桑洛又問起了,“聽說,領兵的是趙將之子,趙鳴謙?”
“正是。趙家次子,主動請纓,想必是急于立功的。”
一個急于立功,非打不可。一個卻閉門不戰,想著推延。這局勢,恐怕要維持一陣子了。
“公子,可是不主戰?”
“守而不戰,是我提議的。原本只是想著委言說和父親。可誰知.....”他差點把蘇嘯的做法全都說出來,不知為什么,桑洛面前,他很想推心置腹的一訴衷腸。
“姑娘,又是如何看待這個局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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