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就要動起來,只有.....”她笑著把話噎了回去。
只有死人才會享受一動不動的權利,活,就是動的意思。
蘇熠好了許多,也能坐著讀書寫字了,只是他有點奇怪,這個女子說話不一般,也識字,可研磨不會,寫字太差,連幾種毛筆都分不清。
“桑洛,你前些時日,說的那幾句詩,可能寫下來?”
“公子是要取笑我嗎?明知我寫字不好,還要我寫?況且情愛之詩,不必掛在心上。”
“只是.....”蘇熠并無取笑之意,“只是覺得詩句極好,想要留念下來。”
“公子忘了那些詩句吧。空一下腦子,多看些其他書。”
“是啊,我還有很多書要看。這樣,你給我推薦一些。我讀你聽,若聽到好聽的句子,你可記下來,就當練字了。”
“好。”桑洛轉身,把書架上的書目過了一遍,從中抽了幾本,“給。這些即可。”
“這些.....都是史記類書目?”
“是的。鑒于往事,有資于治道!”
“之前讀書只是泛讀,認為博學而篤志,可沒有這么明確過。”
“公子想要做大事,就要術業有專攻。公子慢慢看,小女去拿筆墨過來。”
天氣好的時候,蘇熠便差人把桌子搬到了廊下,她聽他讀書,他看她擺弄一些花草。
書房窗子對著的空地上,他命人騰出了空地,讓她歡喜的種了一株臘梅。苗太小,要有的等了。
初冬大雪,兩人躲在了屋內。
寫字太累,她便隨意在白紙上劃拉了粗細不勻的幾筆。
“這要畫樹嗎,我來教你!”
“不用!”她推開了他,伸出食指,沾了紅泥,便在那幾筆黑樹枝上點了朵朵梅花。
有些雜亂無章,可迎著著大雪,也有意境之美。
“剪幾朵梅花下來,掛于枝頭,以假亂真,也是有些看頭的。”說完,還真拿了剪刀去把那紙上梅花剪了下來,歡喜著跑出了門外。
小女子嬌憨可愛的模樣也是盡顯于她身上。
“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絕妙啊!這詩做的太好了。”
“是啊,這詩做的好極了。”她心虛,反正又沒說是我做的,管他呢。
“公子可知,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這樣冷的天里,可是有許多人無家可歸的?又可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說?”
興之即來,驚嘆于她的才華,可憐她心里,還惦念著蒼生,這樣的女子,真是平生第一次遇到。
“桑洛,若你為官,天下蒼生可謂幸福。”
她心里卻抱怨著:公務員很難考的,你知不知道?
“公子也是一樣的!一人幸福不如人人幸福。公子有這個能力。所以……所以,小女,要跟公子告別了!”
“桑洛,你這是……”
這怎么好好的,就說要告別呢?今天可是玩的很盡興!
“公子,身體已無大礙。可以讀書明智了。小女子,也要去上京城做那丫鬟去!”
“桑洛,你先別走。等我跟父親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