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看著熱鬧，可又知，那里不是我們該去的地方。”
若梅不肯跟她去，專心為自己挑選著發簪。
她抬頭看了一下若棠，發現她正盯著茶樓那里看的出神，無意嘲笑她，卻也帶著諷刺的口吻說：“每到年下這個時節，上京城里的文人們閑來無事便會聚集在那里，吟詩作畫比較一番，我們這些做丫鬟的，別說只認識幾個字，就是想進也是不可能的。即便你有些風采，在他們眼里，也只是丫鬟。。看你這裝束，就不是貴小姐的模樣。”
若梅的話聽著不舒服，可也是有理的。如果想著混進去了，再寫首絕妙的詩詞，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你若想進去看看，可以等到里面的人散去了，到時小二也不會限制，去撿些他們不要的筆墨還是可以的。只是，這樣的事，平常人是不做的。”
這樣的事，倒是有些新鮮：“為什么……為什么要撿他們不要的筆墨？”
“上京城里也有一些窮苦書生，撿些筆墨可以省點，不是嗎？”
“那我應該去看看。”感覺來了機會，若棠臉上浮現了笑容！
下午時候，她從女湯店里提早跑出來，茶樓那邊，果真安靜了。只剩幾個小二在樓下打掃。看到她來，不覺好氣的問道：“樓上剩下的東西，你想要？”
“嗯。”她點頭又搖頭。
“快去撿一些吧。待會我們要收拾了。”
聽完她一溜煙跑了上去，呵呵，這二樓中間的長桌子上還真放了兩疊紙，想必那些好詞好句已被人領走了，剩下的也是些沒有味道的文字了。
筆都干了，墨也幾乎用光了，難怪若梅說正常人不會來撿，文人都清高，撿這樣的東西回去，也是要放下自尊心的。
“小二哥，小女有一事，能不能請你幫忙？”
小二雖沒好臉色，但心腸也是不壞的，“什么事需要幫忙？”
“我現在寫下十張字，小二哥能不能每日貼一張在墻上，隔日取下換新的。”
“你會寫字？”小二哥有些吃驚，打量著若棠的裝束，真真覺得她就是一丫鬟，可這語氣，又比那些丫鬟多了一點別的味道。
“會寫幾個字。所以……”她拿出身上僅有的一點錢，塞進了店小二手里，“請小二哥多幫忙。”
“如果寫的好，貼于墻上倒也不難。最近人來的多，如果真有文采，肯定也是會吸引人的。”
“不止吸引人，想必也會給店里帶來更大的生意！”
“寫的好，看的人多，客人也會多，生意當然會好。呃……反正……”小二稍加猶豫一會，又說：“那你寫吧。筆墨都在那里，盡管用！”
記得剛發現自己穿越了之后，她問過爹娘，這是什么朝代！
爹娘說這是南國，當朝皇帝姓：項！
至于什么時候建國，經歷了幾代，阿爹也說不清楚。
路上也是聽小叔說著那些“要高官，先招安，欲得富，須胡做”的流言。更如重文輕武那些事，也是村里先生為了讓幺弟認真學習時她聽到的。
既然不是她所知的那些朝代，那么，也就可以用著那些前人智慧去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