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燈火五更眠,正是男兒讀書時。
原來,那些詩句,不止是讓你來應付考試背誦的,而是讓你有所體會的。
正如“莫等閑”一樣,以防“空悲切”。
這時,她才明白,為什么要叫“學習”二字了,也明白,為什么“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
看到若棠日日努力,喜雨有些觸動,閑暇時,還會給送一杯熱水過來,“日日看你三更起,子夜才眠,這樣勤懇努力,雖學了不少東西,可如果被老夫人知道了,是怕要怪罪的。”
聽到這兒,若棠有同樣的擔憂,“現下能學,也顧不得其他了。我本就是半路出家,若再不努力,恐怕就沒機會了。”
“是啊,你這樣半路出家的,光學一個針法就把手指穿的千穿百孔,你不心疼,我看了都心疼。”
也許手指被戳的已經有些麻木了,她停了那針線,揉了一下手腕,“刺繡書畫,都要練習。這手腕,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了。”
“若小姐出閣,我們恐怕要跟著去。你愿意嗎?”
喜雨突然問了這個問題,若棠早就看出,她有些不情愿了,“不愿意,又能怎么樣?若嫁個好姑爺,我們也是.....”
“若嫁個好姑爺,我們也是奴婢。小姐這樣,恐怕老夫人會讓我們一輩子都跟著她。”
說道這兒,喜雨好像莫名的想哭,可又哭不出來。
如果小姐脾氣好些,能通情達理的話,說不定會為喜雨指一門婚事。也說不定會放她走。可這芷云小姐,好像不是那種人。
她對喜雨使喚慣了,什么都是“喜雨,去拿,喜雨,去做......”
“事在人為。你自幼跟著小姐一起,情同姐妹。若你求她,說不定.....”
“我求過。我娘家街上有一鄰居,自小認識,忠厚老實,我雖然賣于此,可也攢了銀兩打算替自己贖身。只是小姐....沒有答應過。”喜雨幾度哽咽,差點把話說不完整。
可若棠也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的,只能勸她:“事在人為。也許明天就有了轉彎了呢。”
喜雨雖不贊同,可也是帶著無助逼迫自己相信,幾聲嘆氣后,又聽著芷云小姐在叫:“喜雨,喜雨......”
好在因為替主子學習,那芷云沒有太多的為難若棠。
有吃有喝有住的日子里,還能心無旁騖的學習,人生還有什么不滿的呢。
或許,她再想著,如果有一天,自由了,有些糊口的本事,能安穩過日子就好。
不知外面的戰事如何了,聽說那趙鳴謙只在府中留了一夜就去軍營了。
三個月的時間,要有個勝負,看來這仗,無論如何也是免不了讓百姓遭殃的。
蘇家莊內。
蘇熠蘇嘯還有楊之偃商量正事。
“舅舅,那趙軍已經連續五日來進攻了,看來勢在必得。我們繼續守城,不如迎戰一次,打他個落花流水,挫挫他們的士氣!”
蘇嘯不是不想迎戰,只是他們守著這個莊,還占優勢。如果真打,不是趙軍的對手。
“父親”蘇熠起身,“那趙軍每次來襲,都會損傷許多。我軍雖一直守城,可莊內也是人心惶惶。朝廷雖沒有增援,可周邊勢力卻一直悄悄聯合,時日一長,大家齊齊攻來,我們猝不及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