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莫怪！”她趕緊擦拭了一下眼淚，又喜笑盈盈，“只是想起了一些難過的事了。身不由己，無能為力。”
“呵呵。”周先生好像永遠灑脫，“若有能有力，便沒有什么難過的事了，對吧？”
如果放在現在，她真想說一句：廢話！
不過，當著先生的面，她還是裝作矜持一些，“原來，人為了名，為了利，有時候，不單單是為了自己。我以為自己這一生，平淡就好。可現在才覺得，自己站的高了，除了自己有榮耀，也能幫助自己的親人。除非我是絕情的人，不然不會為無能為力的事，感到煩擾。”
“你這人，就是，很多事，明明比誰都明白，卻還要多問。自己知道該怎么做，就去怎么做吧。命運這個事，只可改變，不能控制。”
想想也是。就好比她想抱怨，別人穿越了，都落在了富貴人家，可她，卻沒有那個命。
吃過晚飯，芷云小姐要求她坐在自己的梳妝鏡前，還讓喜雨給她做了同樣的發飾。
“不錯不錯。雖然看著比我瘦些，不過從后面看，沒問題！”
接著，她讓喜雨挑了幾件自己不喜歡的衣服出來，扔給若棠，“你是替我學習的，以后就永遠是我的替身。這模樣打扮都要依著我的風格。還有，學的時候，不許亂跑亂看，外面有動靜也不許看....”
她說了很多，大概是怕趙鳴謙突然真的來檢查吧。
“那日我說為老夫人做的衣裳，你可做好了？”
“回小姐，還沒.....”若棠不是沒有加緊做，只是那幾天夜里，那蘇熠來了幾次，把她的安排都打亂了。
“那先放著吧。現在我想讓你替二公子做身衣裳，不拘泥樣式，把活兒做好就行。”
“回小姐的話，奴婢不知，二公子喜歡什么樣的.....”
“喜歡什么樣的.....”芷云為難了一會，還真說不出她這個二哥喜歡什么樣的，“你就看著辦吧，最好是穿著舒坦些的。能看出我的繡藝功夫就行。呃....二公子的尺寸，你去跟環兒要！”
“這.....”若棠也感覺為難，那環兒翠兒本就看她不順眼，如果再去要，即便有理由，也是不好開口的。
“怎么，很難嗎？”芷云看出她杵在那里不動，“做身衣裳而已，正好我也看看你替我學了些什么本事。”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做！”
再進入西苑，她不止發怵，更是有點心驚。尤其是臥房那里，更是不想靠近。
想起趙鳴謙那里還記著她的罪過呢，不知如果真碰著了，還要找什么樣的借口呢。
“翠兒姐姐。”她走到臥房前，看到翠兒剛從里面出來，便笑臉上前叫了一句。
“何事？”那翠兒果真不想正眼看她。
“三小姐要給二公子做身衣裳，讓我來拿二公子的尺寸。”
“哼！”翠兒擺起了架子，“讓你要尺寸，非要指著姓名跟我們要嗎？主子們衣裳的尺寸，吳媽媽那里都有，跟我這丫頭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