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怪不得,在這趙府里,總見不到大公子一家。有這疑惑時,問都不敢問。
不過,這不關她的事,“老夫人愛子心切,邊城戰事兇險,她是舍不得您吃苦。”
“所以,這活的也是.....”
“公子是福中之人,只是奴婢也是想,男兒當自強。莫等閑,以免白頭的時候,空悲切。”
趙鳴謙看著她,似乎感覺到了一些別的什么,就是奇奇怪怪的說不出來,“你的意思是....我該去爭?”
“老夫人愛子。可皇上更愛天下臣民。誰的話重要,都自有分寸。為國為家,拋頭顱灑熱血,是光榮的。”
“對對,對,我此時,正是好時候。自古忠孝不能兩全,男兒應有大志向的。明日我便向皇上請求,奮力為國而戰。”
也許,這正是她的目的。雖然不確定這樣的做法會不會后悔,不過她知道,這樣的勸說,是有用的。不過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活著回來。
不過,在外面散步的時間也不少了,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很自然的朝臥房那邊走去。
“二公子,奴婢有一個請求。”
替他解衣之后,她才說道,“希望二公子成全。”
趙鳴謙靜靜的看著她,給了她尊重:“你說。”
“能不能等二公子回來后,再讓奴婢來伺候?”
她臉上的不情愿和懇求,他是看得出來的,同時,他也第一次看到了她的害怕。
“本公子不會虧待你的,莫非你是怕.....怕本公子回不來?”
若棠更緊張了,“二公子不要胡言,奴婢相信二公子會凱旋歸來。只是....只是奴婢”
“做我房里的大丫頭有什么不好,自然會比你現在的位置更高一些。若本公子以后抬舉你,可收你為妾,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若棠心中打著鼓:我能說,我現在還小嗎?雖然心智成熟了點,可年齡擺在這兒啊。
她心里想著用自己的手狠狠的拍一下腦門,怪自己怎么不肯接受目前這個現實呢。
現在連她自己都懷疑自己了,是真的瞧不上他,還是不信他的承諾,還是不信自己會做個妾,還是不信自己有一天比現在過的還好?
我有資格嗎?有資格嗎?
她知道他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也相信他已經足夠好了,不然別人哪有這功夫愿意等一個奴婢的答案?
矛盾之時,又想笑笑,感嘆人微言輕,只能被人選。
“奴婢是想,二公子若能勝仗歸來,封侯立爵,也許就看不上奴婢了。到時,上京城里所有的小姐肯定都想擠破了腦袋進來。”
“呵呵呵。”他這語氣,有點嘲諷的味道,“你以為,你這樣的出身,也能飛上枝頭,做我的正妻?”
“奴婢自然不敢妄想。所以現在也好,以后也好。奴婢只是奴婢,一個二公子過了今夜就可能會忘的人。”
她原本只是想激怒他,讓他趕自己走,誰知他看似生氣,卻又有幾分較真,“本公子那么容易忘的話,那肯定是負心薄情之人。再說,你還未伺候過本公子,怎么就知那些不可能的事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