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灰衣男子此時心里懊悔萬分,他們與張玉兒一樣,同為內門弟子,但身份天差地別,張玉兒為護宗長老張仙陽唯一的玄孫,平時對張玉兒寵溺無比,使得張玉兒在一眾弟子眼里猶如混世魔王橫行無忌,幾乎無人敢惹。
灰衣男子幾人在宗門內,對其更是敬而遠之,若不是跟著長老出來歷練,也不會與其結伴而行。此事如果被長老或宗主知曉,張玉兒在張仙陽的庇護之下無事,他們幾人卻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雖然聽起來你像是在罵我,但我祖父確實是肖勝。”
此時肖遙心中憤惱,怎么也不會想到,做出如此無恥之事的會是覓山宗的弟子,本來對覓山宗還滿懷憧憬,剎時印象差了幾分。
灰衣男子其中一人見其他同伴不知所措,便走向前來,硬著頭皮,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誤會,誤會,我等只是看這位姑娘步履輕盈,踏葉無痕,想必將來一定是人才,所以想詢問是否有意入覓山宗修行,沒想到是肖兄的未過門的妻子,真是烈火著了鳳凰巢,自家人不識自家人,肖兄武考過后就要拜入山門成為正式弟子,以后我們就是師兄弟了,所謂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所以……”
雖灰衣男子幾人已入入途境,可以凝氣出體,肖遙還只是煉體境小圓滿,差距很大,真動起手來費不了多少手腳,但隨之而來的麻煩也是巨大甚至是無法承受的。
形勢比人強,而長才不展。灰衣男子心中充滿了苦澀,作為覓山宗內門弟子,同齡少年中的佼佼者,天下人口中的“人才”,無論走到哪里都是被高看的,哪有現在如此狼狽過,暗想之下對張玉兒也起了些許怨恨。
“哦,是嗎。那我還要感謝你們咯,感謝你們慧眼識才。”肖遙冷笑著說話的同時,眼睛不住的四下觀察。
周圍的族人越聚越多,不少參加武考的同年在秀氣男孩和大壯的一路召喚下,很快趕了過來,有些還帶了兵器。
看到秀氣男孩與大壯也擠了進來,肖遙不再擔心,心中也有了底氣,計較了一番過后,朝他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稍待。
”你說這種話你覺得我會信嗎,你們見我年齡小就想誆騙我。別說我無法相信,就連三歲的孩童也都不會信這番胡言,覓山宗怎么說也是修行圣地,挑選弟子之事都是長老和宗主做主,哪輪得到你們說了算。”肖遙憤怒的高聲斥道。
與此同時,突兀的一個箭步沖向了青衣童子。距離太近,還未等青衣童子有所反應,肖遙的右腳已狠狠的蹬踏在了他的胸口。
“嘭”
青衣童子應聲倒地捂住胸口。
肖遙順勢掄起了左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青衣男子的臉上。
青衣童子被迎面而來的一腳和重重的耳光打得有些發懵,完全沒有料到肖遙會對他出手,捂著胸口和右臉看著肖遙,不知其為何會突然發難,心中不禁害怕了起來。
眾人紛紛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