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那份契約,覓山宗是萬萬不可能答應的,到時候眾人無法拜入山門,肯定會埋怨你,這些你想過沒有。”肖遙未過門的妻子這時走了過來,不滿的說道:“還有,你不久也將拜入覓山宗修行,現在與覓山宗護宗長老的玄孫關系鬧的那么僵,不僅打了他的童子,還奪其心愛之物,只怕以后入了山門也會有很多的麻煩,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只是打了他的童子,若剛才他再多一句嘴,我絕對會把剛才說過的話實現。”肖遙揮了揮抵得過一般少年兩個的大肉巴掌,氣憤不已。
“還有,他們在肖城做出如此無恥之事,當街圍堵你,就該得到些教訓,奪他折扇已是留有余地。誰都知道你是我肖遙未過門的妻子,若我不出手,大家會怎么說。他們在肖城最好都給我老實點,否則不是他們找我麻煩,而是我找他們麻煩。”肖遙越說越生氣,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將手中折扇打開,猛搖了起來。
“誰說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了,你別亂說。”心悅狠狠的撇了他一眼,冰冷的說道。
“我們的父母早已經為我們訂下婚約了,只待你及笄之年,就會把咱倆的事情辦了,你怎么能說不是呢?”肖遙詫異轉過臉來,看著心悅。
肖遙父親與心悅父親總角之交,從小形影不離,長大后一個娶了肖遙的娘,一個娶了心悅的娘。
肖遙的娘和心悅的娘恰巧在同一年懷上了肖遙與心悅,肖遙的父親就與心悅的父親約定,若同為男孩就讓他們結拜為兄弟,若都為女孩就讓他們義結金蘭,若一男一女就指腹為婚。
這已經是肖族街知巷聞的事了,每每提起,肖族的長輩便無比羨慕,恨不得能嫁給肖遙的是自己的晚輩。雖然肖遙肥是肥了點,模樣不討女孩喜歡,但勝在有陣法天賦。以后若再成為覓山宗執事,將更被肖族族人敬仰,作為娘家人,也能沾上不少光。
“那是他們的事,我可沒答應,我是不會嫁給你的,我只想努力的修行成為仙人,不想有所牽絆,待武考過后入了宗門,我會稟明父親母親,替我取消婚約。”心悅說完之后,面若冰霜,翩然而去,留下肖遙獨自一人,駐足原地,彷如夢中。
望著心悅離去的腳步,肖遙難掩心中的陰郁,臉色變得暗沉,不知從何時起,與心悅的關系漸行漸遠,當初的兩小無猜已不可尋,更遑論了解對方的所思所想,現在聽聞心悅要與自己解除婚約,更覺煩躁。
“肖遙,我覺得你如果瘦下來,一定比那張玉兒俊朗。”大壯走到呆立著的肖遙身旁,看著離去的心悅,不合時宜的說道。
“哦,嗯?嘶……你這小子,居然拐著彎罵我丑?”
肖遙回過神來,突覺大壯話里有話,收起了手中的折扇將其插入腰間,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提溜起他的后脖頸,蒲扇大的巴掌由下而上,朝大壯褲襠抓去。
“嗯,啊?我沒有啊。誒,誒,肖遙你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又用這一招,哎呦,別打我眼睛,救命啊……”一片塵土揚起,大壯瘦弱的身影在朝陽中上下翻飛,并伴著凄厲的哀嚎久久回蕩在路口。
百息過后,肖遙心底的抑郁一掃而空,攆著大彪自顧自的朝練武場方向離去。留下雙眼烏青哭喪著臉的大壯,和那兩把佇立在風中的三尺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