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彪也好奇的湊了過去,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后發出抱怨的低吼聲,一臉嫌棄的,頭也不回的,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令大壯感到芒刺在背,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躲起來。
武考在肖族是一件大事,僅次于年祭與出征。每年武考之中的一些趣事和武斗細節,都會成為族人津津樂道的話題。他知道,自己的遲到和衣衫不整肯定會經過一番的添油加醋,在武考結束后,被在座的好事者流傳開來,直至街知巷聞,成為師弟們的笑話和族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就像當初他們將師兄乃至長輩們的糗事拿來嘲笑一般。想到這里,不自覺的將頭又壓低了幾分,再也抑制不住的眼淚奪眶而出。
肖白風見此情景不由的一陣心軟,原本已經決定取消其考核資格的打算,也因大壯的眼淚而改變,畢竟大壯到達的時間也很微妙,在真正開考前一刻到場,若真不讓他參加也有些說不過去。讓他參加考核并不算壞了規矩,即便事后受到族內問詢,也有推脫之處。
當下也便沒有再詢問為何遲到,怕這一問,又要耽誤不少時間,如此一來,就真要影響下午的武斗了。
更沒有人再提出異議,前車之鑒,武斗輸一場的處罰可不是好玩的,這關系到少年們的未來,當即所有人都默契的、乖乖的閉上了嘴巴。連族老們也都沒有打算說什么,對于隨后肖白風做出的處理結果,合理與否,也采取了無視,誰都不想考核前再起波瀾。
肖白風當即宣布了處罰的決定,肖魁與肖遙、肖冷同樣,罰武斗五場判輸一場,原本肖遙、肖冷、肖懦、心悅、肖鵬、肖堅仁同分為一組的武斗也隨之改變,將心悅從中剔除,改為抽簽。加上肖魁,自此變為了肖遙、肖冷、肖懦、肖鵬、肖堅仁、肖魁這六人一組。
“肖魁,對于處罰,你可有異議?”肖白風見其流淚的模樣,想到畢竟年齡不大,都還是個孩子,不禁嘆息的搖了搖頭。
“謝堂主,弟子甘受責罰。”大壯伏地,認真的向肖白風又施一禮,抽泣著說道。
“那就快回隊伍中去吧,把眼淚拭去,靜下心神,準備好迎接接下來的考核,別讓關心你的人失望。”肖白風望了大壯一眼,又望了肖遙一眼,便不再多言,轉身與族老一起安排考核的事務去了。
“大壯,你怎么到現在才來,剛剛肖遙為了你的事情向堂主求情,之后又和肖冷吵了起來,還被堂主罰輸一場武斗,就連我的武斗也被罰平一場,你呀,哎……”
肖懦待大壯回到隊伍中后,一邊幫他拍去身上的塵土,一邊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述說了一番。大壯知道他與肖遙為了他,向堂主求情不成反而被罰之后,心中萬分感動,同時也為差點錯過武考而心有余悸。
“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你滿頭大汗,身上搞的那么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肖懦關心的問道。
肖懦關心的話語令大壯回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之前的感動也轉化成了委屈,生氣的望著肖遙,濕潤的眼眶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