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大雨漸漸停歇,天空漸漸放亮,大彪傷勢先肖遙一步已然痊愈醒轉了過來,舔舐去身上脫落的皮毛,站了起來抖摟了一下碩大的身軀,然后如孩童般,倚靠在肖遙的身畔,撒嬌賣萌起來。
肖遙哭笑不得,為大彪的恢復力驚嘆的同時,也為剛才的生死瞬間而后怕非常,若剛才雷電之力再猛烈一些,估計自己就和大彪就兇多吉少了,身死當場也猶未可知。
望著恢復活力的大彪憨憨傻傻的模樣,肖遙又好氣又好笑,無奈的搖了搖頭,擼了擼大彪碩大的腦袋,翻身臥躺在了虎背上。背脊的傷還未完全痊愈,體骨的酥麻感也猶在,渾身乏力,只得伏臥在大彪背上,讓其背負回家。
他可不想在天亮之后,讓族人看見他不著寸縷的招搖過市。
大彪小心翼翼的馱著肖遙,悄無聲息的飛馳在無人的空曠街道上,一炷香的時間便回到了家中。
家門一如離開時敞開著,并未有人關閉,屋內也未有掌燈的痕跡,見此情景,肖遙的心落定了些,若讓父母或爺爺看到這副模樣,肯定逃不過一番責備。
吃力的翻身下了虎背,指揮大彪輕閉門扉,顧不得洗凈滿身的泥濘和血漬,趴臥在了床榻之上,沉沉的睡去。
晌午時分,舊日西移,新日初升,肖遙從疼痛中醒來,受傷最重的后背并未痊愈,傷口又有些崩開,殷紅的鮮血順著背部滑落在了床榻之上,將衾染紅。
睜開疲憊的眼眸醒了醒神,昨夜受了太重的傷,流了太多的血,現在感覺身體被抽空了一般,乏力的緊,手腳冰涼。并且還伴隨著體骨揮之不去的酥麻感,提不起一絲力氣。
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受如此重的傷,服食了半片培元草殘葉都沒有痊愈。腦海中再次回想起昨夜的兇險,不禁感到陣陣后怕。
將身體挪到床邊,從床榻下到地面,吃力的走向面架,對著銅鏡背過身來,扭頭望著。
哀嘆自己還在煉體境,無法內視,只得靠外觀來了解傷勢。
只見嫩滑的背部有一條細而長的傷口若一條蜈蚣般,筆直沿著脊椎,從頸下延展至腰部。傷口上時時跳躍出絲絲光亮,把即將愈合的傷口又重新撕開,細密的鮮血也從中滲出,背部更是染紅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