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從未見過心悅如此姿態,若小女人般多愁善感,在他的記憶中,心悅永遠都是冰冷的,高傲的,對他唯恐避之不及,從未像如此這般將最柔軟的一面展現在他的面前。
眼前的這一幕,是他連做夢都不敢夢見的場景,望著心悅憂愁的臉龐,肖遙心都快化了,手足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腦袋一片空白。
曾幾何時,他對自己的未來有過企望,企望自己能成為一名陣法師,受族人景仰。能有自己的家庭,若父母般恩愛。在陣法上,自己每一點小的進步都能令自己歡呼雀躍。但在情感上,心悅猶如一座冰山般,高不可攀且寒冷刺骨,無法讓人靠近。
“以后再也不會了,爺爺曾經對我說過,他說不要將自己置于危險境地,這樣很容易丟了小命。我聽他的,更聽你的。”肖遙望滿面愁容的心悅,安慰道。
心悅聽到肖遙的話語略微感到驚訝,在她的記憶中,與肖遙的對話沒有一次是愉快的,總是以肖遙的固執己見為收場,就如上次為了她,與張玉兒發生爭執那般,找出許多理由來搪塞自己,從未像今次這般痛快的答應。
這也是心悅長久以來對肖遙冷若冰霜原因所在,并非無情,而是失望。
在其第一次見到肖遙時便被這個懂得畫畫的小家伙給迷住了,她從未想過能有人將他畫得如此惟妙惟肖,望著畫像中的自己,開心了好久。在這之后便是母親對她說,肖遙被覓山宗看中,將來不單單能成為內門弟子,還能在總角之年成為執事的消息。那一刻她是驕傲的,驕傲自己未來的夫婿是如此的出色。
但后來發生的一些事卻令心悅失望不已,推辭覓山宗的納入,拒絕自己的勸誡,總是為了一些小事與同年爭執,等等等等。
每每見其如此,心悅的心總是冷淡了幾分,久而久之便愈加疏離,甚至到了想讓父母替她取消婚約的地步。
“你說的是真的才好,別等到傷好之后,忘了今天你所說的話語。”心悅低著頭扯著帕子,害羞的說道。
“不會,怎么會,我現在才發現修為的高低對于一個修士來說是多么的重要,如今這般來此處設伏莽撞了,若山魈再強大一些,或者我運氣再差些估計現在被滅殺的人是我而不是它。”肖遙望著肖雄手中山魈的頭顱由衷的說道。
心悅望著一本正經的肖遙,心情放松了不少,皺了皺鼻說道:“你知道就好,看你還敢不敢再懈怠吐納術的練習。哼。”
肖遙望著前后判若兩人,俏皮可愛的心悅,無比開心,若非還未成年真想現在就將其娶回家中。
“再告訴你一件事,爺爺已經答應了覓山宗長老,估計不久之后,我會直接被納入山門成為正式弟子。”肖遙望著一臉驚訝的心悅,笑了笑,又繼續說道:“入得山門后我會勤加修行,不會一味的鉆研陣法,今晚我才正真的體會到爺爺所說的陣法只是外力,自身的強大才是根本的意義所在。若我道法高深,又怎會需要依靠一塊小小的陣盤來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