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如此,肖遙便沒有再說些什么。家中有幾間廂房常年空著,在過去,大壯也經常來他家小住,即便其打算長住也無事。
“對了,你讓你下人將你的煉體術書冊一并帶來。”肖遙說道。
“哦”大壯沒有多問,便獨自雇人傳話去了。
肖遙還是有些擔心,雖然心悅的煉體術與自己的無異,但為了謹慎起見,也為了打消自己的顧慮,還是將大壯的要來一觀,才覺安心。
“若書冊有問題,那豈非族老也有問題?”
肖遙輕語,突然,一個肖遙從未意識到的問題在腦海中浮現,令其驚出一身冷汗,但很快又歸于平靜,目前看來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測和凌風的只言片語,并不能說明什么,若僅憑自己的臆想,到最后發覺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豈不是太可笑了些。
想到這里,肖遙不禁低語自嘲了幾句。
“施主留步,請問你是否肖遙?”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不禁抬頭望去,只見一名稍顯稚嫩的男子站在其家門口,面帶病容,干凈整潔道袍之下,一雙銀靴若隱若現。
“正是在下,請問道長有何指教。”肖遙拱手說道。
望著男子腳下的銀靴似曾相識,不禁多看了幾眼,卻再也無法看清。
“我是凌云宗霧渺峰,凌風凌長老座下弟子,李平一,恩師命我將此書箋及這塊令牌交予你手,我在此已等待多日,不想你現在才回,若你再不回,說不定我就要離開了。”
自稱李平一的男子笑著說道,并從袖袋中取出書箋及令牌交到肖遙的手中。
肖遙接過書信,看了看令牌,道:“凌長老為何要你將這些給我,我與他并不相熟,書箋我留下,這塊令牌請你交還與他,我不想接受。”
“我看小道友還是收下吧,恩師已于多日之前,在望鄉嶺與蠻族交鋒之時兵解。此物為恩師臨終之前,命我交予你手,萬望莫要推辭。”李平一落寞的說道,臉上的笑容片刻之間轉為悲傷。
肖遙聽聞他的話語,遞回令牌的手在空中微微顫抖,稍加停滯,便又收回,與書箋一起置入了包囊中。
“既然如此,我便收下了,待得肖城解封之后,我定會前去凌云宗祭拜,到時還望道兄行個方便。”肖遙微微躬身,拱手說道。
望著李平一哀傷的面容,不知自己為何悲從中來,與凌風僅一面之緣,現聽聞其離去的噩耗,竟有所觸動。本該拒絕的令牌,居然沒有半分推諉。
“無妨,若小道友來凌云宗知會一聲便可,本道自會接引。”李平一一改哀顏,將之前的笑容掛回了臉龐,然后繼續說道:“我的任務完成了,便先行告辭,望以后有緣再見,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