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肖遙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這封信箋莫不是并非出自凌風之手,而是李平一所書,遂又將信箋拿起細看。
果然,看出了問題,其上的字跡較為稚嫩,不像出自得道已久的凌風所書,反倒是很像出自李平一之手。
雖然肖遙從未見過凌風手書,但觀其人,字體更應縹緲大氣,這才與之氣質相符。可此信箋之上的字跡,雖有磅礴之氣,但內含些許陰冷。
肖遙思慮再三,手捧令牌,在燭火下細細觀看,竟然發現了些許端倪。
令牌上的紋絡之間,在燭火的映照下,竟有絲絲靈力淡淡回轉,若隱若現,令人看不真切。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其上的靈力輕輕將手指托起,綿柔的將手指與紋絡隔開,不予觸碰。
肖遙豁然開朗,這令牌是被人施以手法封印了起來,在陽光下望之無異,但在燭火下便現出靈力的痕跡,若非細看,根本不會想到個中的蹊蹺,想來封印此物之人,也是希望其在獨自一人之時,面對昏黃燭火,才可發現端倪。
肖遙暗暗豎了下大拇指,封印之人心思之細膩,觀人心之透徹,令其佩服的緊。
望著令牌,肖遙陷入沉思,不知是否應該解開封印,知曉其內所藏何物。想到之前李平一的反常之舉,其內的秘密必定是其渴望知曉的。
權衡再三,肖遙還是決定先行將此令牌上的封印去除,若其中所藏之物是與蠻族相關,便將其交予族老定奪。若其中之物與凌云宗有關,便待其長老來肖城時交還,順便將李平一之事告知,相信凌云宗的長老不會怪罪。
計定之后,肖遙便開始著手打開封印。
天色漸亮,忙碌了一個晚上的肖遙,放棄了解開封印的念頭,經過諸般嘗試,令牌上看似綿柔的靈力依舊頑固存在,沒有絲毫的改變。
亦不敢使用蠻力破開,要知道,若遇蠻力,必會將其損毀,到時內里的秘密說不準便會隨之一起煙消云散。
“難道是我想錯了?這根本就不是封印,這塊令牌本是無用之物,只是有些許靈力附著其上而已?之所以留給我只是想我拜入凌云宗,而留的念想?”
許久過后,肖遙搖了搖頭,將令牌收起,想來唯有這等解釋才說得通,除此之外別無可能。吹熄了燭火,翻身上了床榻,心不甘情不愿的睡了過去。
時光飛逝,轉眼月余已過,肖城踏入了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