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丈天涯未有動作,輕吐幾字,近處的一塊巨石便騰空而起,迎著箭矢而去,將大彪藏于巨石之下。
再望向族老,只見其左手引出一股靈力,化出一面堅盾,橫檔在自己與丈天涯身前,右手捻指,則使之前射落地面的箭矢離地而起,一聲道喝過后,離地而起的箭矢盡數席卷而回,向著遠方拋灑而去。
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響過后,射來的箭矢盡數落地,使得未被遮擋之處滿目瘡痍,俱無完土。未過幾息,遠處也傳來了一陣敲打之聲,同時亦有連片的慘呼聲與野獸般的咆哮聲此起彼伏,聞之令人不寒而栗。
“哼,去。”
丈天涯同樣不肯放過機會,一聲冷哼,言出法隨,剛剛落地的箭矢盡數而起。一聲道喝,箭矢倒轉而回,向著之前射來的方向疾飛而去。隨之而來的又是一片慘絕人寰的慘呼和咆哮聲。
“死胖子,吃得比別人多,跑得比別人慢,還待在這里做甚,別磨蹭了,速退。”早已將六尺寬劍收起的姚范,對著丈天涯大聲吼道,雙手托著什長,頭也不回的,向著鳳尾谷揚長而去,速度竟比過來之時又快了幾分,令族老為之瞠目結舌。
丈天涯則是愣了愣,望著遠去的姚范,一時沒有回過味來,細想之下才發覺,剛才好像被這臭要飯的借機辱罵了一番。但聽后半句,又有警醒之意,突然就感覺無所適從了,當即呆在原地旁若無人的思索了起來。
族老則推了推他,打斷其思索,托起大彪,拉著丈天涯,一起回到了鳳尾谷。
安全回到鳳尾嶺的丈天涯,走近姚范,并未質問其之前辱罵的話語,眼睛骨碌碌一轉,便厚著臉皮說道:“你個臭要飯的,難怪逮你幾次都逮不到,原來你這么會跑,我還真小看你了。說說,你這一身的逃跑功夫是哪里學的,我記得青巖宗可沒有如此上乘的騰挪之法。此功法若是偶得,能不能借我參閱參閱。待我閱過之后,之前你搶我徒弟,奪我機緣的帳就算兩清了,你看怎樣?”
姚范聽聞丈天涯的話語,呵呵冷笑出聲,隨后則依然一副高人模樣,揮了揮衣袖,撣去身上的塵土,單手背后,道:“死胖子,你就不能說話客氣點,整天左一句臭要飯的,右一句臭要飯的,我再說一遍,吾名姚范,不是臭要飯的,都已是半只腳跨入入勢境的得道之人了,整天還這么口無遮攔。從未見過你這么無恥之人,就連求人都還罵罵咧咧的,懶得搭理你。”
姚范說著,便不再理睬丈天涯,蹲身檢查什長的傷勢起來。
“嘿,你個臭要飯的,別跟我來勁啊,我問你是給你面子,別總擺出一副臭德行,裝給誰看,不說便不說,我還懶得知道。”
丈天涯見姚范不肯說,便不再糾纏,畢竟問人討要功法為修士之間忌諱之事,強求不得。
“等等,回來。”姚范仔細的檢查完什長的傷勢后,站起身來,頓了頓,對著丈天涯繼續說道:“將你安元宗的療傷丹給我兩粒,此人傷勢不輕,幾處傷口發黑,我探查過了,是箭尖含有劇毒,若無丹藥恐怕兇多吉少。”
“兩粒,你個臭要飯的好大的口氣,當我安元宗的丹藥是什么,旁人想求得一粒都千難萬難,你一開口就要兩粒,過去我也給過你幾粒,你又不是不知道本門療傷丹的效果。觀此人還未入入道境,一粒足以救他一命,多了便算是浪費。”丈天涯聽聞姚范的話語,當場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