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見其發完毒誓,已放下了防備,對自己不再如之前那般萬分小心,又望了望站在身旁,一直未說一句,只是默默看著二人說話的飆捍,又對馬三少問道:“可以,我相信你,但不知是告訴你們二人知道,還是只告訴你一人便可?”
那人思量了一下,望了望若無其事的飆捍,覺得如果不讓其知道有些不妥,萬一其背地里起了歹毒心思,突然發難,自己防不勝防。況且其出自安元宗,亦知道許多隱秘軼事,讓其知曉,也好一同分辨真假,或者是否可行。
遂將飆捍拖至一邊,兩人耳語幾句過后,便又回到了肖遙身邊,說道:“這樣吧,你告訴我與飆捍二人知道,我倆保你性命無虞,安全回到肖城。”
肖遙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然后又故作小心的左右望了望,然后說道:“沒問題,不過,你們帶來的人好像離的太近了些,我怕……”
馬三少向身后跟隨他們而來的眾人瞪了一眼,還未開口,眾人便知趣的散開,退至三丈之外,目光游離,不敢朝三人看去,對丈天涯與姚范一眾人等的防備也松了不少,不如之前那般嚴密。
就這樣,高墻之上的后來之人控制強弩對準墻下的姚范一眾人等,姚范一眾人等,圍成半弧圓圈緊貼高墻,萬分小心的防御各處,丈天涯在圈外的一丈之處暴躁的瞪著離其兩丈之遠的肖遙、飆捍和馬三少三人,百十來個后來之人已全部退至三丈之外,距離圈內的眾人已有六丈距離。
“孽徒,你若敢說,我就真不認你這徒弟。我丈天涯發誓,若能活著離開,必將你按叛出師門處置,將你千刀萬剮,然后拋尸荒野。”丈天涯在后方指著肖遙吼道,就差沖出,將肖遙斬殺當場。
然后又轉頭對姚范吼道:“臭要飯的,肖遙自此之后不再是我徒弟,若我死了,你就按我之前說的做,若你不殺他,我死了亦會成為孤魂野鬼,跟著你,你聽到了沒有。”
站在圈內的姚范望了望族老身旁的大彪,又望了望氣急敗壞的丈天涯,搖了搖頭,哭笑不得,只覺其蠢鈍如豬,連自己徒弟的意圖都看不清。
雖然他也不知道肖遙想做什么,但略一思量,便知其中定然有詐。
可又不能言明,無奈只能又點了點頭,便不再理睬。默默的將體內的靈力聚于雙掌,等待著肖遙下一步舉動。
飆捍則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到丈天涯暴躁的模樣心中無比痛快。
自丈天涯入了安元宗,與自己同拜一位長老為師之后,師傅對自己的態度便發生了極大的轉變,自己亦被丈天涯死死壓了一頭,無論什么好事都輪不到自己,挨罵,懲戒卻一樣不少。可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贏,心中怒氣淤積,終日無處發泄。對丈天涯的惱怒一日強過一日,最終化為了仇恨。
遂當得知丈天涯在鳳尾谷做了齷齪事,眾長老要處理他時,自己便覺得機會來了,自告奮勇的接下此次任務。
現在雖然還未將丈天涯斬殺,但望其失態的模樣,心中多年的郁結也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