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金玉抱著腦袋就很郁悶,你說你人都勾搭到家里來了,還裝什么柳下惠,放著那邊一大桌子山珍海味不吃,偏偏要來和自己搶晚飯。
容銘用筷子頭敲了她腦袋之后,就把她眼巴巴盯著的最后一塊紅燒鹿肉夾進了自己碗里,三下五除二吃了個干凈。
“哎,你!”上官金玉氣極。
“鹿肉火性太大,看看你那滿嘴泡,丑死了。”
然后一碟子青菜就落到了上官金玉面前,她偏頭看自己對面的男人,不得不驚嘆原主雖然識人不明,但絕對是個顏控,身在皇家,他的五官沒有半點小白臉的氣質,反倒是多了些許堅毅和冷峻,舉手投足之中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壓,吃個飯夾菜都像是指揮著千軍萬馬。
容銘就是那種看起來有點痞痞的正人君子模樣,這可不是病句,自從剛剛他踏進這院子,就是一幅一家之主的威嚴和正經,讓人半點也不能和奸賊聯系到一起,但是實際上懟起自己來簡直毫無壓力。
“王爺啊,咱們家娶個側妃也算是大事,要不要請客吃飯,大辦特辦之類的?”
“沒錢,辦不起。”
“王爺啊,你看看我待在府中這么無聊,要不讓我回娘家住一段時間?”
“沒空,麻煩人。”
得嘞,反正就是上官金玉想做什么他都不答應,而且更讓她擔心的事還發生了,這貨吃完飯就待在窗邊自己的臥榻上盤腿看書,半點沒有想走的意思,這是干嘛?娶了小老婆對大老婆感到愧疚,勉為其難過來安慰?
可謝謝您嘞,上官金玉沐浴完就端坐在梳妝臺前一動不敢動了,她到底不是真的上官金玉,不可能這么快就毫無心理壓力地和一個陌生男人同處一室,更何況現在她的目的是盡快失寵,找個機會和離出府,去過自己的瀟灑人生呢。
“那個,王爺,天色不早了呢?”
上官金玉眼看對方還有繼續待著的心思,只能含蓄地開口趕人。
容銘看看天色,點點頭,從善如流地收了書站了起來。
從鏡子里偷窺到的上官金玉一喜,不過下一刻容銘的話成功讓她綠了臉色。
“那還不過來幫我更衣,傻站著干什么?”
更衣?莫不是他真的打算在這留宿,那可不行啊,絕對不行啊!上官金玉以肉眼可見的假抬手扶額,一副快要暈倒的架勢:“哎呀王爺,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兩天落水的后遺癥還沒好,我這頭暈得慌,就不伺候您了,您慢走....”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身上床,裹上被子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