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離開朝云殿之后就他的長慶宮里面閑逛,誰知走著走著竟然碰到了那花神族的少主瑤霜上仙,而她似乎也瞧見了她,“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她輕笑著朝著她招了招手,好似想要逗她過去,白若不禁腹誹,這還真是將她當做靈寵了不成,她可是九尾狐族的小帝姬,豈是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說著她就準備繞道離開,誰曾想一不留神卻被她身邊的小婢女給抓了起。
任憑她怎么掙扎好像都不太管用,索性也懶得再掙扎了,索性也先瞧瞧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再說吧,畢竟這是在九重天,她總不能將自己給吃了吧。不過意外的是她將自己帶回去之后竟然好吃好喝的將自己給供著,但是就是不讓她走.
眼看著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白若十分悠閑待在她的宮中,整個人下午也沒人來尋她,或者說自己對他而言可能真的只是一只靈寵而已,在的時候可能逗弄逗弄,若是不小心丟了,那也是丟了就丟了。不過就這樣也好,等到明日的時候再回去瞧他一眼,要是真沒什么事情,她便也能放心的回青丘了,大不了就算她欠他一個人情好了,屆時尋個機會還給他就好了。
白若蜷在院子里打著盹兒,那紫衣仙子瑤霜也在院中喝茶,時不時的看上她兩眼,好像生怕她逃走一般,天色也越發的暗了下來,她的貼身宮女從外面走了進來,“少主,朝云殿那邊太子殿下開始派人在找小狐貍了。”女子聞聲立刻立刻站了起來,將還蜷在旁邊的白若給拎了起來,扯得她有些生疼。
白若頓時惱了,張口就咬在了她的手指上,女子吃疼的將她扔在地上,她瞧著自己好像是闖禍了,立刻拔腿就想跑,誰知卻被她身邊的侍女一道法術束在了原地。隨后她就被人從地拎了起來,“你這小畜生,竟敢咬我們少主。”緊接著她就被丟進了面前的池子里。
白若只覺得自己周遭一陣冰冷,如今她沒有仙法護體,這水的溫度著實有些寒涼,最重要的是她被人束著手腳,就連撲騰都不行了,這侍女的仙法本也不是什么重法,但是自己此番將這花神族的少主給咬了,若是現在恢復人身,那自己是青丘小帝姬的身份怕也是瞞不住了,說不準還會讓青丘跟花神族結下梁子。
只是若是自己現在不跑的話,說不準就被溺死在這里了。就在她準備撒丫子溜走的時候,卻聽到了那紫衣仙子有些慌張的聲音,“太子殿下,你怎么過來了?”
“今日我的那只靈狐走失了,我聽宮娥說它好像到你殿里來了,所以我特來看看。”
女子聞聲不由得微微一愣,然后輕笑道,“瑤霜今日一只都在院子里,未曾見到殿下的靈狐,殿下可否是聽錯了?”
白若聞聲頓時惱了,身為花神族的少主,怎么能這樣,分明就是睜眼說瞎話。
男子聞聲不語,無意間便看到她手指上流血的傷口,“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兒?”
女子輕笑著說道,“方才我不小心被琴弦給劃傷了。”
白若只恨自己方才咬的太輕了些,當時應該毫不客氣的將她的臉也撓花,看她還怎么撒謊,這花神族的少主竟然這般的沒皮沒臉,謊話張口就來,白若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漸漸地有些模糊,隨后竟然漸漸地失了意識。
池塘上咕噔咕噔的冒出兩個水泡,雖說不是什么大動靜,但是在這安靜的園子里倒顯得有些突兀。男子不由得微微蹙眉,往著池塘的方向走了兩步,紫衣仙子的侍女立刻有些緊張的朝前走了一步,“太子殿下,您的小狐貍丟了,要不要奴婢幫您去找一找。”這太子殿下這般的喜歡這只小狐貍,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將它丟進水里,定然會大發雷霆的,到時候說不定還會連累自家少主。
男子的腳步微微一頓,扭頭看著旁邊的侍女,眼睛不由得微微一瞇,“不用了,我的狐貍我自己會找。”說著他便走到池塘邊上,片刻之后一只白色的狐貍被一股靈力從水里給扯了出來。男子看著已經暈過去的小狐貍,眉頭不由的蹙成一團,然后便將一道修為注入她的身體里面。站在男子身后不遠處的掌案仙官晏成見狀立刻迎上前來,“殿下,需不需要我去請藥王過來。”
男子看了一眼濕漉漉躺在自己懷里的白色狐貍,輕聲道,“不用了,我看過了,沒什么大礙,走吧,我們回去。”說著他便抱著小狐貍準備離開,身后的主仆二人剛準備松口氣的時候,男子突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如今法會也已經結束了,上仙是時候該回花境了。”說完便離開了。
身后的女子拳頭緊緊地攥成一團,分明之前他才說自己可以在這里住著,現在為了一只狐貍,他竟然就要趕自己走,自己可是他即將成婚的妻子,他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男子抱著小狐貍回了自己的寢殿之后就將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他用法術將她身上的皮毛給烘干之后,為她蓋上了被子,“晏成,你去熬一些避寒的湯藥過來吧。”
“是,殿下。”白衣仙官揖了揖手便退了下去,太子殿下對著小狐貍當真是極好,好在只是一只靈寵,若這小狐貍是一個女仙的話,想來這九重天的這些仙子仙娥恐怕心都得碎成渣了,掃帚都掃不起來。
白衣仙官走后,男子坐在床邊上,看著躺在床上依舊未醒的小狐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若一睜眼就看到自己面前躺著一個白衣男子,如同那晚上瞧見他時一樣,他側臥著,右手枕在自己的腦后,五官十分精致,興許是被他這俊美的皮相所迷惑了,她趴在那里一時間忘了動彈,這生的好看的皮囊果然是能迷人心智的。
不過她方才不是被那個可惡的侍女給丟進了池塘了嗎?怎么突然又回到他的寢殿來了?難不成是他把自己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