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出了房卡,打開了蘇月的房間,將她扔到了床上,晃了晃身子,喝醉酒的人都是死沉死沉的,但是蘇月的腳步卻異常配合。
蘇月壓根沒醉,柳誠對此一清二楚。
“你早點睡,明天還要趕飛機呢。”柳誠吐了口酒氣,就準備離開,他猜出了蘇月的心思,但是并不打算將這送到嘴邊的肉給吃掉,他要回自己的房間,給李曼打個電話。
渣男總是想上岸,然后過一段時間,才會發現根本就是庸人自擾。
愛情三要素,缺一不可,但是柳誠和李曼之間,除了親密之外,再無其他,李曼是個好女人,柳誠真的想過在李曼這里上岸。
他剛走了幾步路,就被蘇月的腳勾注了腿窩。
“不許走,那樣會顯得我很沒吸引力。”蘇月半睜著眼,喝了酒之后,她的膽氣很壯,說話和動作變得極為大膽,她是個擅長主動出擊的女人,既然喜歡,孤男寡女,還在異地,自然是大膽了許多。
“我得打個電話去。”柳誠揚了揚手機,示意自己還有事做。
不知道是酒氣翻涌,還是因為害羞,蘇月的臉色坨紅,她抿著嘴唇,頭發略微有些凌亂遮住了她的部分臉頰,她頭扭到了一邊,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那我先洗澡。”
柳誠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才重重的松了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撥通了李曼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柳誠笑著說道:“喂,我是柳誠,你睡了嗎?”
李曼略微有些懊惱,她剛睡熟,卻被柳誠的電話給吵醒了,但是這種懊惱只持續了片刻,才被從心底涌出的甜蜜所占滿。
她在床上打了個滾兒,用被子把自己卷了起來,才頗為慵懶的說道:“嗯,剛躺下,等你電話,可是一直等不到,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你工作忙完了嗎?”
“今天分公司的同事非要說吃飯,喝了點酒,腦袋疼。”柳誠將今天自己的事,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遍,那些合作中的不愉快,合作方的懶惰和偷奸耍滑,自己這邊工作的難題等等。
仿佛是有說不完的話一樣。
“最近總公司要到美東去組建數據中心,我大概要去佛吉尼亞幾個月的時間。”柳誠猶豫了很久,還是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李曼沉默了很久才愣愣的問道:“是嗎?”
“嗯,沒辦法啊,我也不想的,但是總歸是要去的,你知道的,如果順利的話,等到期權到期,我就可以在上海買套房了。”柳誠嘆了口氣,李曼是個好姑娘,但自己卻連個窩兒都給不了她。
這就是現實。
大男子主義的柳誠,其實這個時候,是比較混賬的,李曼并不在乎這些。
但是柳誠卻偏執的認為,愛情的三要素,不僅僅是激情、親密、承諾,還有物質。
物質決定意識,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沒有物質一切都是空口白牙的大白話,任何的承諾都顯得極為蒼白無力。
李曼將自己從卷起的被窩里坐了起來,呆滯的說道:“很好啊,出國還能長長見識,升職加薪,多好的事啊,恭喜你。”
李曼和柳誠都陷入了一點迷茫當中,對于未來的不確定,彼此出現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