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誠這頓餃子終于包好了,他開火燒水,拍了點蔥花,加了點醋,稍微加了一點點的香油。
“來咯。”柳誠樂呵呵的將餃子端到了餐桌上,示意羅倩來吃飯。
“我該怎么辦啊?”羅倩如同行尸走肉的來到了餐桌前,整個人有些驚懼的問道。
柳誠笑呵呵的說道:“不要太緊張,你不要再跟老聶吵架了,我走之前,可以幫你把護照要回來。”
“安安穩穩的養胎,肚子里的寶寶最重要了,不是嗎?”
柳誠看著羅倩略微有點顯身子的肚子,這孩子還沒出生就經歷了這么多,希望他出生之后,厄運就結束了吧。
他猶豫了片刻問道:“羅倩,我問你個問題,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老聶的啊。”
羅倩依舊有些失神,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是他的了,我沒別人。”
柳誠筷子停了停,最終還是沒說話,羅倩可能說的是實話,但可能說的是假話,但是和他沒什么關系。
“你自己刷碗,要是不想刷,就在餐廳放著,會有人收拾的,我還得回去呢。”柳誠換好了鞋,就準備走了。
外面的雪越來越大,絲毫沒有停的意思,若是再停留下去,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哦,好。”羅倩趕忙站起身來,要送柳誠,她褪去那浮華的外表,其實內心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姑娘。
柳誠指了指防盜鎖的位置,說道:“記得,上鎖。”
羅倩重重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也會聽話。
他走出別墅之后,汽車點火發動預熱,卻沒有動,而是給聶遠打了個電話。
“老聶啊,我是柳誠,嗯,我剛從羅倩那邊出來,說話方便嗎?”柳誠笑呵呵的說道。
他在笑。
魯迅先生說過:人世間真是難處的地方,說一個人“不通世故”,固然不是好話,但說他“深于世故”也不是好話。
柳誠現在的棱角早就被磨了不少,那些職場上的痞子氣,更多的是保護色,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禁區,別人命運的悲慘與否,大約只是吵吵鬧鬧的雜音。
“你跟她聊過了?辛苦、辛苦,怎么樣啊?”聶遠開始打聽羅倩的狀態。
柳誠只是照實說了,并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為羅倩求情的意思,他同情羅倩,不過同情歸同情,他完全沒必要為了這個女人,得罪聶遠。
有人曾說:如果你遇見社會上有不平事,萬不可挺身而出,講公道話,否則,事情倒會移到你頭上來;
如果果你遇見有人被冤枉,被誣陷的,即使明知道他是好人,也萬不可挺身而出,去給他解釋或分辯,否則,你就會被人說是他的親戚,或得了他的賄賂;
倘使那是女人,那便更了不得了,這就要被疑為她的情人的。
這話雖然略顯些薄涼,卻是生存之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聶遠終于松了口氣,月子中心的人可以取走羅倩的護照,但是卻無法和羅倩好好的聊一聊。
能夠和平解決是最好的,聶遠并不太想要找麻煩,甚至愿意付錢。
這在金主中,已經是絕少的好人了,畢竟前有郎教授玩大學生,還賺了一套房子加900萬不是?
柳誠忽然想到了李曼的笑臉,都是搞經濟的,差距真的大。
充分的證明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比人與狗還要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