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凡沒有直面回他，沉聲道：“牛阿爺想他一直這樣？這樣只會再助長他的不正之風。”
“這幾年邊疆穩定，不會打仗，他不會有生命危險。”
提起牛二這個孽子，牛老頭子又氣又疼，之前看牛二對宋寡婦是真心的，就讓他自個去提，沒想到提沒提到，反而把宋寡婦的名聲給搞壞了。
他也是林漢氣沖沖上門要理的時候才知道的，當時氣的心發慌，狠狠打了牛二一頓。
孽子心其實是好的，就是不著調，讓人厭惡。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廷凡，不是阿爺不想，是這孽子性子實在不著調，他不會服從管教。”
“軍營會有法子訓練他，我可以送他到我交熟的同袍那，會照顧他幾分。”宋廷凡依舊沒有松口，他不會松口，牛二不能待在村子，至少要等嫂子跟他一塊去路南城住。
男子說謊不再結巴了，林俏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心里“嘖嘖”了好幾聲。
越大越不老實了。
牛老頭子覺得宋廷凡心好，他那孽子干了壞事，他還愿意幫他，“若是這樣再好不過，廷凡，你這孩子心眼真好。”
若是能讓孽子收收性子，去邊疆幾年不是壞事。
再三感謝后，他才走了。
他走了沒一會，林俏就去給林家的那些長輩燒紙，林家的墳可就多了，從林漢的阿爺阿奶、爹娘燒到了大伯爺、三伯爺……
從這座山燒到那座山，不亞于從村口走到鎮上了。
回到林家，林俏腿都走酸了，坐在凳子上不想動了，林平和林安兩個小家伙幫她捏腿，還一個勁嘴甜的喊小姑姑。
林俏給了兩人一人五文的“辛苦費”，開玩笑道：“小平和小安以后肯定疼媳婦。”
林平已經知道媳婦是啥意思了，他一點都不害羞，“嘿嘿，我很疼媳婦，比小姑父還疼。”
明明看都沒看見過，還說比小姑父還疼，林俏好奇道：“你看見過你小姑父疼的？”
她只是單純的想知道林平是怎么覺得宋廷凡對她好的。
“我看見過，小姑父對小姑姑可好了，買了好多的零嘴，堆在阿奶的屋子里。”林安搶答道。
聞言，林俏哭笑不得，那些哪是零嘴，估摸著是拿來招待人的，她伸手指點了他的額頭一下，“好吃，等會我讓你阿奶抓點出來。”
林安臉都笑爛了，“小姑姑你真好。”
擦鞋子泥巴的李桂芬聽著幾人的話，笑道：“別拿給他們吃了，嘴都要吃起泡了，說起這事我就氣，他倆也不知道是誰，從袋子下面鉆了個洞偷吃，要不是被我逮著了，估摸著就不好吃了。”
聞言，林俏笑得肚子逗疼了，這倆孩子咋這么有趣，她故意逗他們，“要是你們小姑父知道了，肯定打你們屁股。”
沒想到林安和林平異口同聲的搖頭，跟撥浪鼓似的。
“小姑父不會。”
“不會，小姑父不會。”
“咋不會，他兇著呢，在家天天兇我，還把我兇哭了。”林俏神情認真的逗他們。
“小姑姑，你騙人，小姑父不會兇你，小姑父可好了，每次看小姑姑都是笑著的。”林平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