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嘴賤的人總是特別多,而且一個女孩子一旦扯上什么結婚離婚的事情,不知道多少腥風血雨等著拉她下場。
“我說到做到,如果你覺得我年紀小就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你就錯了。”
江陽很享受這一刻,別人正在他帶來的恐懼壓迫下瑟瑟發抖。
這個平日里騎著車帶著表穿著中山裝的男人,書記的兒子,誰見到不得客客氣氣,高看一眼,可他江陽就不。
任他再牛,只要惹了他江陽,早晚要讓他付出代價。
“你家的所有人,包括你喜歡的那個相好……叫什么來著,是個寡婦對吧?”
江陽靠近周正文,悄聲說著,只覺得周正文呼吸都要停止了,像是被水里撈出來的魚一般。
門外響起腳步聲,他若無其事的收起刀,警告的瞥了一眼完全喪失抵抗力的周正文,起身到廚房刷碗。
“咦?這人怎么了?身上流這么多汗。”
院子里很快傳來江暖驚訝的聲音。
莊慶陽也出現在她身后不遠處。
江陽雙手滴著水出來,低眉搭眼的,“不知道,可能是太熱了吧,他一直嚷嚷我就給他塞了塊抹布。”
他說著,走到周正文身前蹲下身,伸手拽下抹布。
那種極致的恐懼,像是心臟時刻被人威脅的窒息感,讓周正文想要大吼出聲,發泄出來。
但他接收到了江陽的眼神,他拼命的挪到江暖腳邊,努力的磕頭。
“江暖,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鬼迷心竅了,都是我騙了你,我不是人!”
他聲俱淚下,悔得腸子都青了。
“求你了,江暖……明天,明天咱們就去民政局把那張證給作廢了!那是我騙你的,我卑鄙無恥,要怎么樣才能原諒我,你說一聲,讓我干什么都行!”
只要別讓小怪物再盯上他,真的,讓他現場吃屎都行。
這會兒的周正文,什么養父的看重,什么家族的未來,通通拋到腦后。
想想那種場面,周正文真的心理崩潰了。
江暖被這場面嚇得后退了一步,看向江陽,無聲的詢問,這是怎么了?
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什么事了?
或者說你搞了什么事?
江陽無辜的攤攤手,轉身繼續回廚房刷鍋洗碗。
“好,周正文你先冷靜,你冷靜。”江暖無語,試圖控制場面,“你能良心發現,這很好,做人就是不能一錯再錯。”
畢竟莊慶陽在這,不管那小崽子做了什么,她都得描補回來。
“那就明天八點,民政局上班的時候,民政局門口見。希望你能說道做到。”
“一定做到,我一定做到!”
周正文像是復讀機似的,什么話都要說兩三遍,不停的答應著,生怕她不相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