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的紅紙包了一塊錢,很有心了。
“爺爺!”
江暖很承這個倔老頭的情,熱情的給他看,這些是給他準備的藥酒,那些是給他準備的鞋墊。
兩個人說的熱熱鬧鬧的,時不時傳來莊寶生爽朗的笑聲。
聽的門口的莊志遠,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你就真的看不見你爸站在這兒?”眼看著兒子搬完最后一趟就要進屋,他連忙喊道。
莊慶陽瞇著眼睛仔細的看他,恍然大悟。
“哦~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那個為了前程不顧妻子死活,又為了保住地位和自己親爹斷絕關系并且出賣家人的莊志遠啊!你原來除了是個混蛋,一張臉還是好的,可你看看現在,怎么,靠臉吃飯也不行了,趕著爬回來求原諒?”
他的一席話不可謂不狠,辛辣刺激程度可以跟四川火鍋相比。
江暖剛剛出來要喊他回去,就聽見他這么說。
忍不住挑眉,看不出來呀,這男人這么伶牙俐齒。
莊志遠一張臉紅了紫,紫了紅,最終轉為慘白。
他顫著手指指向莊慶陽,“你這個孽種,你敢這么罵我——”
“你才是孽種。”江暖上前,冷靜的接過話茬,手輕輕的放在莊慶陽的胳膊上,往下移動,兩人十指相扣,堅定的站在一起。
她的語調不高,但是極為冷靜清晰。
“你這個小賤人罵誰呢,你知不知道他是誰,連你喊一聲公爹也要看他肯不肯認你這個兒媳婦!”
沈倩柳眉一豎,不甘心就得到這么個結果,抓住把柄開始沖著江暖去。
她不好對莊慶陽怎么樣,那畢竟是莊寶生的孫子了,莊志遠的兒子,可對付這個她名義上的兒媳婦就不一樣了!
就在她打算擺擺婆婆款兒的時候,只聽那姑娘又說。
“我管他是哪里爬出來的老烏龜,罵我男人就是不行!我江暖不答應!還喊他一聲公爹他還不肯答應,老烏龜老烏龜,你愛答應不答應,誰稀罕搭理你呀!”她看向沈倩,“你又是誰,老烏龜的駢頭?一張口就是小賤人,怪不得能跟著這個老烏龜,死皮不要臉,天生一對!”
莊志遠和沈倩都蒙了。
不是因為這些語言的惡毒,而是因為無法想象,這姑娘到底啥來頭,她怎么一點都不害怕呢?
村里的潑婦也沒有一見面就這么罵公婆的吧?
莊慶陽依然陰著臉,但是眼神看向江暖,手里牽著她纖細的手指,暖融融的。
心里莫名的痛快,特別解氣。
“你這是要反了天了,一個小媳婦還敢蹬鼻子上臉——”莊志遠受不了了,他眼睛瞪得老大。
沈倩也不甘示弱,她哪受過這氣啊,不是因為老爺子重新有了權力,他們根本就不回來的。
當即也紅了臉,“說你小賤人還抬舉你了,果然是窮鄉僻壤出來的潑辣貨——”
“爺爺!”江暖看到莊寶生的身影,小臉兒蒼白,眼里都是淚,“爺爺,我不想呆在這了,我……我還是帶著弟弟妹妹回大興鎮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