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曠剛好站在最后一階樓梯處,一個不穩從樓梯上栽了下去。
而江暖同時倒在了臥室門口,眼睜睜看著吳曠咕嚕嚕像個保齡球一般滾落下去。
她捂著耳朵尖叫,好像被嚇壞了。
身上的衣衫凌亂,頭發也被男人扯得散亂著,下巴脖頸處帶著紅痕,明顯是被施暴了。
而那個倒在樓下的男人,一條腿以詭異的角度歪斜著,他此刻額頭落下一層又一層的冷汗,正在咬著牙死死盯著江暖,那種滔天的怒火似乎就把江暖給隔空點燃。
“怎么辦,怎么辦……”
江暖從地上努力了一下才站起來,她撿起手機,不知道要向誰求助。
“怎么辦啊,吳曠你會不會摔死,我只想好好做個演員……”她急得大哭,“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明明有這么多女人為什么非要這么對我?打罵我,逼迫我,一有不從就要拿我的前途我的家人來威脅……我要離開就用針頭對著我的喉嚨……”
她語無倫次的細數著兩人之間的所有不堪。
回憶那些受辱的經歷,她抱頭痛哭,跪在地上,簡直絕望到了極點。
“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我做了什么孽要你這么對我?你要我還怎么活,我怎么活啊!”
吳曠真想回過頭抽自己兩巴掌,為什么要對女人有那么一絲心疼,就應該像之前那樣,把人整治的服服帖帖。
他疼得說不出話來,指著江暖,手指都在顫抖。
血順著他的腿,從地板上流出來。
那抹鮮紅的血,似乎是刺痛了江暖,喚醒了她的神經。
“對,要救人,還要救你……”她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哭,“我他媽的還要救你!可是誰來救我啊,誰來救救我,嗚嗚嗚,我也想被救!”
她從地上爬起來,癲狂的蹦了蹦,似乎想要鎮定一下情緒。
電話很快被接通,她聽到聲音先哇的一聲哭了。
“我家……有人摔下樓梯了,嗯,光復路一百零八號……他還活著,好像很疼,發生什么事,是他想要強迫我,拉我上樓,我掙脫了,他就——”
理所當然的以為江暖是在向他的司機求助的吳曠,聽到這里頭皮都要炸了。
“江、暖,立刻掛斷!”
他憤怒的抓著欄桿,用力要站起來,卻被巨大的疼痛擊穿。
“我說掛斷,立刻!你他媽不要命了!”
他嘶聲吼道,聲音都變了,雖然人沒有站起來,但那股駭人的架勢,還是嚇得江暖往后一縮。
“啊,你別過來!”
電話那頭說了點什么,江暖驚魂未定,不確定的問,“……可是我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他會不會死?”
就這么斷斷續續的說著話,差不多十分鐘后,敲門聲響起。
吳曠的司機本來在車里睡覺,他挺喜歡老板來找江小姐的,一般情況下老板是會第二天早上才有需要。
正迷迷糊糊的睡著,突然被一陣嘈雜聲吵醒,揉揉眼睛一看,豁,好陣仗,110、120都來了,也不知道哪家大晚上搞那么刺激。
他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想了一下,正準備繼續睡覺,忽然怔住。
不會吧?
不會吧?!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再也睡不下去了,他連忙跟著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