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這么稱呼它,禍鬼的本體是名為詛咒化成了“核”,一般通稱為咒核,咒核在侵入人體后,才會與宿主的意識結合,使其轉化成禍鬼。
在這個過程之中,咒核會把宿主的“靈魂”,或者說是精神、意識、記憶吞食殆盡,然后轉化成為禍鬼,將宿主這個個體完完全全的取而代之——
“咚”的一聲,“常葉麗子”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從高空墜落,然后沉重的砸落在地面上。
全身產生了燒灼般的痛楚,不過“它”在下一秒對身體下令切斷痛覺神經,然后,在斷絕痛感后,“它”掙扎著從地面上爬了起來,腦袋上半截被刀刃以右斜角度斬斷,能夠看到切面的斷頭尸體就這么從地上爬起來的景象,絕對會讓普通人做噩夢。
好在附近沒有人,甚至沒有人發現從四樓上有人墜樓掉下來。
“腳……斷掉了。”
“它”注意到右腳扭轉了一圈,腳尖轉了180°,膝骨頭明顯碎了,骨頭從皮膚中刺了出來。
禍鬼對此并不在意,“它”用力踏下右腳,腳踝螺旋轉動著回到了原點,同一時間,缺失的頭部也瘋狂長出無數肉芽,正在迅速增殖修復。
與低級的劣等種不一樣,丁級的禍鬼就已經具備了特殊能力或是高速再生能力。
就算是握有“刀姬”幻化的名刀的劍士揮刀一擊之下,只要沒有擊碎咒核,給禍鬼喘息的余地,它們就有再生恢復的機會。
“計劃明顯失敗了,不能繼續待在這里,快點轉移地步,最好偷偷吃掉幾個人,這次的損耗實在太大了……”
從地上爬起來,“常葉麗子”走了幾步就恢復了大半,第二個咒核給“它”提供了充足的再生力,“它”飛步移動,沿著一條巷子倉惶逃離。
也就在“它”奔走之際,前方的巷子盡頭出現了一道人影,攔住了“它”的去路。
那是個女性,年齡應該有二十多歲,漆黑微卷的長發自肩膀垂落下來。
看打扮像是平凡的女OL,穿著黑色系的套裝,她的左手提著武士刀,臉上滿是睡眠不足的倦怠感,微微下垂的雙眼有黑眼圈,即沒有化妝,也沒有多少打扮,渾身揚溢著散漫的態度。
“睛天讓人憂郁,而且好太麻煩~為什么偏偏往這個方向逃啊~老實說真得很想回家休息,我對這種額外的工作一點興趣也沒有——”
女人的說話聲音很沉悶,臉上也浮現出烏云密布的表情。
她疲勞地嘆了口氣,連鞘的武士刀換到了左手的位置,右手則是按在刀的柄端。
“對面那位,不好意思,此路不通……”
女人一邊向“它”走來,一邊緩緩拔刀出鞘。
下一秒,沒有任何預兆,白刃在半空中劃開一道優美的曲線,斬中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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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這棟位于港區的公寓樓入口位置,被人拉起好幾條寫著“禁止進入”的黃條封鎖帶。
公寓樓的路邊也停著幾輛閃爍警燈的警車,宛如像把周圍試著圍觀的民眾的視線隔開一般,黃條封鎖帶子旁站了數名制服警察。
支倉冬夜站在陽臺下,能夠看到樓下的景象,他心底也有驚訝。
(沒想到‘鞘之主’這邊跟政府和警方真有聯系,不過仔細想一想也是理所當然的,這個國家的高層人士不可能對于‘禍鬼’這種存在一無所知吧……)
他起初還以為鞘之主和刀姬,是那種漫畫電影里民間組織的驅魔人團體,就跟溫氏雙煞、DevilMayCry事務所、斬鬼隊或者波紋使者一樣,不是單打獨斗的游兵散勇,就是子承父業的傳統手藝,或者是效率極為低下的民間自治團體……
“現在看來還有官方背景,不簡單啊!”
支倉冬夜正在心里嘀咕這事,突然,在他的身后響起一個聲音。
“請問,你應該就是支倉冬夜同學吧?”
他轉過身來,就看到了一個這是個穿著精致西服,眼神銳利的瘦高個男子,他一臉微笑地走了過來,向冬夜伸出手來。
“是我。”
支倉冬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回握住對方的手,疑惑地問:“你有什么事嗎?”
“真是幸會,我的名字是杜若優人,目前為內閣府下屬的某個特殊機關工作。”
這個自稱是“杜若優人”的男人緊緊握住他的手。
“支倉同學,我有聽說你是‘鬼視者’。對了,請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所在的機關,像你這樣即優秀又有天賦的年輕,我所屬的機關一直是求賢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