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王大人……可有說過要如何考驗我們嗎?”
半晌之后,康太郎回過神來,繼續對著介佑問道。
他本想問鳳王會如何懲處叛徒,但是一想到這么問實在是太露骨了,因此話到嘴邊又換了個問題。
“這個嘛……”
聽到康太郎的話,介佑沉吟了一會兒,而后道:
“抱歉,我無可奉告。”
“是鳳王大人不讓說的嗎?”
康太郎急忙起身追問。
然而介佑卻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
此時的介佑已經打定主意,在接下來的談話中能不談論細節就不談論細節,以免被對方察覺自己言語中的漏洞。
正所謂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神棍的第一要義就是說話說一半,剩下的一半交給對方自己腦補,只有這樣,對方才會將自己帶到溝里去,而不會懷疑神棍說的話有問題。
果然,在看到介佑的反應之后,康太郎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緊鎖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僅如此,康太郎的臉色還變得越來越難看,仿佛在想什么極其恐怖的事情一般。
康太郎的這種情況持續了將近3分鐘,3分鐘后,康太郎從沉思中清醒過來,起身走到介佑的身旁,對著介佑跪了下來,俯首拜道:
“神使大人,還請您拉我們一把。”
“你……你別這樣!”
介佑被康太郎的舉動嚇了一跳,急忙從位置上起身。
康太郎的年齡即便是在前世都足以當自己的爺爺了,介佑自然不可能受他這種大禮。
另一邊,眼見介佑躲開了自己的跪拜禮,康太郎也沒有繼續堅持,而是起身道:
“自700年前緣朱舞場建立開始,我們家族侍奉鳳王大人已經整整700年了。”
“在150年前的那場巨變之后,我們家族更是只侍奉鳳王大人一位神明,直到今天。”
“我們對鳳王大人的忠誠是無可置疑的,但是身處人世間,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
“雖然我們和鈴鐺塔都是侍奉鳳王大人的仆人,理論上地位是平等的,但是相較于鈴鐺塔,我們家族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
“即便是最強的我,也只是堪堪進入天王級罷了。不像鈴鐺塔,擁有超過5位天王級的訓練家。其中甚至還有3位已經觸摸到了冠軍級的門檻。”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家族自然是唯鈴鐺塔的話是從了。”
“因此,祈喚洛奇亞大人其實不是我們的主意,我們也是被鈴鐺塔裹挾的啊!”
“還請神使大人能夠在鳳王大人面前美言幾句,寬恕我們家族的罪孽!”
說完,康太郎又朝著介佑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