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上了。”張飽飽點了點頭,“我就在附近的服裝大學上學,前幾天剛報完道。”
“那你現在是半工半讀?”齊辰有些好奇。
張飽飽家庭環境很好啊,小時候就聽說她還有個在國外當科學家的舅舅,不應該還需要像自己這樣一邊打工一邊上學啊。
“我自己開的酒吧。”張飽飽解釋道,“大學的學業并不緊張,有很多課余時間,我想增加一些社會閱歷,就跟家里借了些錢,開了一間酒吧。”
齊辰恍然,“真是羨慕你啊,這么年輕就當老板了。”
“哎,一入江湖深似海啊。”張飽飽半開玩笑的說道,“對了,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也是來上大學的,海都體育大學,拳擊系。”齊辰說道。
“海都體育大學?離我的學校很近,我聽說那里被封鎖了,好像學校里發生了靈異事件。”張飽飽說道:“你剛才怎么睡在這里?”
齊辰無奈的攤開手,“我也是一言難盡。”
“走,去我的酒吧慢慢說。”張飽飽拉著齊辰就要向后走去。
“等等!”齊辰看向地上的三個醉漢,“我先把他們處理一下。”
張飽飽似乎又回到了兒童時代,與齊辰相視一笑,等在了原地,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害怕和驚慌。
似乎齊辰這個發小,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
齊辰拖著三個醉漢來到了街口,將他們直接塞進垃圾箱,畢竟垃圾就要放在垃圾桶里。
兩人來到張飽飽的酒吧門前,霓虹燈的大牌子上寫著“KeemiClub”。
“為什么叫Keemi?”齊辰好奇的問道。
張飽飽站在牌子下面,凝視許久才緩緩說道:“我的英文名,也代表著我的夢想。”
這酒吧有三層,一樓是散臺和擺放樂器的舞臺,二樓則是一圈小隔斷,算是卡座和小包廂,情侶可以單獨坐在里面談情說愛,也能直接看到一樓的舞臺,而三樓則是員工休息和做飯的地方。
此時三名女服務員和兩名男服務員正在打掃酒桌和凌亂的地面。
“你這規模不小啊!”齊辰說道,“這座獨立小樓要花費不少錢吧?”
張飽飽臉色苦悶,“不是不少,而是非常多,爺爺為了支持我,甚至連市里的房子都賣了。”
“經營得怎么樣,很賺錢吧?”齊辰問道。
張飽飽臉色更苦了,“賺錢?少賠點錢我就知足了,每個月房租,人員工資,進貨,買菜都壓得我喘不上氣了。”
齊辰眉頭一挑,沒有說話,但心里也很快就釋然了。
畢竟張飽飽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第一次創業就整這么大的規模,一定會出現很多問題。
雖然張飽飽家庭環境不錯,卻也沒到揮金如土,小目標一個億的程度。
“別說這煩心事了,你現在住哪里呢?”張飽飽問道。
齊辰臉上閃過尷尬,但也只能實話實說,“本來想住學校的,但學校現在封閉了,所以還沒有地方住。”
“那你就先住我這里吧,三樓正巧還有一間空房間。”張飽飽說道。
“這...行吧。”齊辰本來還想客氣幾句,但張飽飽畢竟是他發小,也是小時候最好的朋友,索性也就直接接受了,“但前提可要說好,我不能白住,可以幫你干點苦力活。”
雖然他們小時候關系很好,但也不能讓張飽飽白養自己,這不成小白臉了嗎!
‘自己雖然窮,卻也不能窮得這么坦然,非到必須的時候,否則絕不能當小白臉!’齊辰心中暗自告誡著自己...
“瞧你那樣!”張飽飽白了他一眼,但很快話風一變,神色有了幾分愧疚,“叔叔和阿姨的事情我聽說了,我本來想回去看你的,但我家里這些年也發生了些事情,就沒有回去,這些年你過得一定很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