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也是沒辦法,實不相瞞,今天賣的那些燒餅,是我們所有的糧食湊在一起了,全部加一起,也就那么點了,一個季度的糧食,這才一個多月就沒了,我們也實在沒辦法,才出來找個活路!”
“知青辦不是給你們發了糧食了嗎?你們怎么吃那么快?”
鐘躍民悻悻一笑,把事情前因后果說了一遍,馬貴平聽說生產大隊扣了一半糧食,先是勃然大怒,但是最后知道原因后,也是無奈嘆息道。
“我們這地,自古以來就土地貧瘠,再加上當地氣候特殊,每年不是大旱,就是大澇,很多村子,到了青黃不接的時節,全村人一起組隊去外地討飯,這事我也是知道的,你這事,說到底,也情有可原,但是以后可不能再做了!”
鐘躍民一聽這馬叔叔這口氣,就知道這事算過去了,但是這事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畢竟自己有了靠山,不用餓肚子了,可石川村那其他知青,不還得挨餓?
鐘躍民也不能,眼睜睜說好給大伙找一條活路,就這樣第一次開張就斷送了。
隨即剛想開口,馬貴平就率先開口道。
“今天這事,就算了,你讓那些知青把糧食拿回去,另外我也會給你們想想辦法,總不能真餓死你們,還有你這個小兔崽子,好好在石川村待著,等今年征兵季到了,我想辦法讓你在陜北入伍參軍,別丟了你爸的臉!”
“還有,以后有什么事,直接來找我,你既然叫我叔叔了,我這個做長輩的,就不能放任你不管,年輕人就要好好學習,要時刻準備,當一個合格的未來的接班人,不能總想著那些歪門邪道!”
馬貴平說完,就準備讓鐘躍民離開,鄭桐寧斌那幾個男生還被關在會議室。
鐘躍民站起身,連忙開口說道。
“叔,您等下,是這樣的,征兵的事,就麻煩您了,我是想說,我們這群人有十一人,如果不賣燒餅換糧食,總不能以后靠著您養活吧?我和你打個商量怎么樣?”
馬貴平一聽鐘躍民這話,頓時眉毛一挑,呵斥道。
“你小子,不會還想著你那燒餅換糧的買賣吧?我可告訴你,這是很嚴重的…”
“打住,打住,叔,您聽我說完。
鐘躍民嬉皮笑臉連忙上前,拉著馬貴平坐下,再給他倒了一杯茶,讓他消消氣,這才笑著開口道。
“叔,這衣食住行,吃喝拉撒,人人都離不開,不是嘛?我知道私人做那買賣不對,但是這如果變成公家的買賣,就不沒事了嘛?你看,這街頭也有公家飯店嘛?還不是每天那么多顧客去吃飯,不是嘛?”
鐘躍民笑著繼續說道。
“叔,我們這縣,是周圍附近這幾個縣里,最貧窮的一個縣了,我們縣十幾萬入口,每年青黃不接的時節,去外地討飯的,你說有多少?您難道就沒想過讓大伙過好點日子嘛?”
馬貴平聽到這話,頓時也坐直身子,等待鐘躍民的回答。
鐘躍民笑著繼續開口道。
“叔,實不相瞞,我在燕京的時候,得到一老師傅真傳,那老師傅的廚藝在燕京圈子里那是頂呱呱的存在,我為啥想用燒餅換糧食呀,因為我這燒餅,別家還真沒有,因為我有獨特的秘方,別人吃了還想吃,這秘方不止可以做燒餅,還可以深挖一下嘛!”
馬貴平嚴肅地看著鐘躍民,顯然他還沒搞清鐘躍民到底想說什么。
鐘躍民笑著繼續說道。
“叔,你想呀,我如果把這秘方交給您,你讓食品廠的人想辦法制作一批特殊口味的零食,再把這些零食拿到其他縣城的供銷社,或者飯店去去賣,把這種零食打造成我們縣城里特色,你說怎么樣?”
馬貴平聽完鐘躍民的話,并沒有表現出多大熱情,反而很狐疑詢問道。
“什么秘方有這么神奇?你仔細給我說說,我還是沒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