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我看就一萬兩吧,早點拿到錢再說!”
聽到貴武這話,白三爺不高興了,吃著桂花糕,含糊不清地說道。
“一萬兩?打發叫花子呢?那一萬兩我可是還出了五百兩,這到時我才分五千兩,我這幾回茶錢都快上百兩了,貴武,我可和你說了,少于兩萬兩,你別開這口,忙活這么久,敢情擔這么大風險,收益這么低,憑什么呀!”
貴武看著白三爺這般激動,有些疑惑地詢問道。
“我說白老三,你可也是白家人呀,見好就收吧,這事現在鬧得這么大,到時有點不好收場呀!”
白三爺絲毫沒有聽進去,也完全沒有半點羞恥感,義正言辭地說道。
“就兩萬兩,少一兩都不行,你今天晚上想辦法把信送進白府,直接威脅老爺子,就說,再不給銀子,就切了那小兔崽子一根手指給他送來,到時我再在旁邊蠱惑下,這事準成!”
貴武聽到白三爺這喪心病狂的話,頓時摸了摸下巴,白老三這主意不錯,隨即表示這方法可以。
兩人又商議了半個時辰,這次商議如何交贖金的事,實際上,這事他們都商量最少五回了。
商議過后,兩人這才站起,在白三爺心不甘情不愿的情況下,再一次付了第五次茶錢。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茶樓,到了茶樓外面,白三爺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后,這才準備回去,可突然,他腳步停住了,自己和貴武見面,為啥也要躲躲藏藏?又沒人知道貴武是綁匪呀?
白三爺這下,一拍腦袋,暗罵自己是真是豬腦子,提著鳥籠,哼著小曲回家了。
這天晚上,貴武的人,還是不聲不響把信送到了白府內,門口打瞌睡的官兵絲毫沒有察覺。
第二天,這信再一次到了老爺子手上,這次老爺子有些猶豫不決了,兩萬兩,是給還是不給呢?
上次白景琦報平安的信,其實是另有奧秘,也沒啥摩斯密碼,就通過藏頭詩的寫法,給家里傳了一封信而已,白景琦還怕老爺子看不懂,所以才寫那么整齊,當年他可是和老爺子經常玩這個小游戲,這爺孫倆的秘密之一。
白景琦在信里,只透露出自己非常安全,絲毫不用家里擔心,至于贖金的事,白景琦在信里,是讓老爺子隨便意思意思就行了,給五千到一萬兩就差不多了。
老爺子看到那封信后,也心里有了主意,所以才開價一萬兩,他沒想到,綁匪這么沉不住氣,從五萬兩到四萬兩,再到三萬兩,現在直接開價兩萬兩了。
雖然信里白景琦說自己很安全,但是老爺子也有些擔心自己那寶貝孫子,想了想兩萬兩也在自己心里承受范圍內,正還在猶豫要不要答應。
周圍幾人見老爺子到現在還在猶豫,白老大也終于開口說話了,站起身,朝老爺子說道。
“爹,綁匪都說了,再不給銀子,就要切景琦的手指了,景琦可是我們白家的希望,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這兩萬兩,我作為景琦大伯,我愿意出兩千兩,這錢,就從年底賬上分紅,從我那份里面扣就行了!”
老爺子沒有回白老大的話,哼了一聲,老爺子現在到不是在思考這錢到底給不給,而是在思考,這錢給了,自己那寶貝孫子,會不會安全的問題。
一旁白文氏和白穎軒這幾天,吃沒吃好,睡沒睡好,眼下憔悴不堪,見老爺子現在還不拿注意,想起信里,綁匪的威脅,兩夫妻又是嗚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