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任媳婦是一個木頭訥子,從娶回家便一句話也不說,不管是上床睡覺,還是洗衣做飯,都是任由擺布,嫁到白家三個月不到,便死了,死的樣子極為慘烈,咬著被角,雙手緊緊抓著被子,身子縮成蝦米狀,全身僵硬,兩個大男人都沒能把她身子掰直。
四任媳婦都在在短短三年暴斃,白嘉軒的名聲開始有了各有各樣的傳言,大多說他命硬,那些女子受不了他的陽氣,活生生給克死了。
還有些傳言是白嘉軒那玩意和狗似的,兩頭大,和塞子似的,進去就拔不出來了,能纏腰一圈,沒女子能遭受那樣的罪。
可傳言歸傳言,白嘉軒作為白鹿原族長的兒子,唯一的單傳,不能傳宗接代,這是大逆不道的事,家里如論如何也得幫忙重新張羅。
于是第五任媳婦被取回來了。
第五任媳婦是一個窮人家的女兒,父親貪念豐厚的彩禮才答應把女兒嫁給白嘉軒。
可惜這個女子也沒撐一年,半年剛過,便瘋瘋癲癲起來,時常碰人便說她屋里有四個女人在看著她。
一次在洗衣池中,這女人栽倒進入,便再也沒爬起來了。
一連死了五個老婆,白嘉軒也心灰意冷了,想著干脆這輩子打光棍算了。
但是他想著,他父母可不答應,最終又花了大價錢給他娶了第六任老婆。
這女人名叫胡氏,家里原本也是殷實家境,但是父親是一個賭徒,把家產全部輸光,賭徒原本想著上吊自殺,一了百了,但是繩子不結實,沒死成。
正好這白鹿原白嘉軒的事傳得十里八鄉都有耳聞,這賭徒一尋思,干脆把自己女兒給賣了,也好撈點本錢。
于是賭徒主動找到白家,直接開價二十石麥子加二十捆棉花的價錢,或者折現大洋,一分不能少。
這么高的彩禮,買五個老婆都可以了,可這賭徒是看準白家名聲臭了,找不到媳婦了,坐地起價來了。
白嘉軒的父親白秉德咬了咬牙,把家里的存糧全拿出來了,最后把家里底都掏空了,終于算是把這門親事給辦下來了。
胡氏是白嘉軒這幾個老婆中最漂亮的一位,當揭開頭紅帕的時候,那一抹嬌艷,如同戲臺子上面走出來的戲美人似的,看得看熱鬧的漢子齊齊咽了口水。
可這女子卻只能看不能摸,洞房花燭的那天晚上,白嘉軒剛解開對方的上衣,便摸到了一把雪白發亮的剪刀,胡氏拿著剪刀對著他惡狠狠地喝道。
“你敢扯我的褲腰帶,我把你那玩意給剪下來!”
沒辦法,白嘉軒當時就萎了,一連半個月都沒同房。
白嘉軒后來一詢問胡氏才知道,對方也聽說一個傳言,說他那玩意能噴毒汁,任何女人受了他的毒汁都得穿腸破肚而死,她還想多活幾年,希望白嘉軒饒過她!
白嘉軒一度也懷疑自己那玩意真能噴毒汁,最后找村里看病的大夫冷先生給看了下,冷先生哈哈大笑,給他開了一劑滋陰壯陽溫補的藥方,要他連同服用一百天,便可破除。
白嘉軒拿著藥方便抓了藥,胡氏見到這藥方,也信了,于是美滋滋給白嘉軒每天煎服中藥,連服用百天。
百天一過,兩人如同天雷地火一般,在床上三天都未下過床。
白嘉軒原本以為自己這好日子就到來了,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好日子才過去不到半年,胡氏突然像是中了邪似的,說家里有五個女人每天晚上來抓她,來揉她,個個渾身凄慘,說自己過得好苦。
白嘉軒嚇壞了,連忙請了當地有名的法師來驅邪,可這邪還未除完,胡氏便臥炕不起,很快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