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的凡爾賽計劃只對溟煙和許念念起了影響,單千卻絲毫不以為意,司徒南多少有些不甘心。
他端起食盒,佯裝剛剛看到單千,熱情地打著招呼:“呦!是單千兄弟,還有兩位美麗的小姐姐,瞧我眼拙,光顧著幾個女眷了……”
司徒南象征性地悄悄腦殼,已經在話語里稱呼那幾名送飯的女子是他的女眷。
他起身招呼三女來到單千他們對面,單單在紅顏數量上他便已經取得了優勢。
只不過自己這方三名女子的容貌嘛!雖屬上等,卻比不得許念念的精致蘿莉,更不如溟煙來得靈動俏皮。
不過無妨,司徒南自認是老凡爾賽了,他還有送飯的優勢,這一波狗糧他今天可是撒定了。
不僅是出于男子間的置氣爭一頭高低,更是為了奠定未來合作之中的主導地位。
“不是我說啊,溟煙姑娘,你們萬毒窟的管理者該不會是貪墨了些仙玉吧?怎的這飯菜這般難以下咽。
好在有我三位紅顏送來好吃好喝,不如咱們一起?”
溟煙氣得直跺腳,白皙腳腕上的銅鈴鐺“嘩啦啦”響個不停,但食堂的飯菜確實不好吃,一時間她竟是有些百口難辯。
反觀司徒南,他也光是動嘴皮子,卻并沒給單千等人遞過來餐具碗筷。
這邀請的誠意可顯而知,皆是虛的。
以單千的心思通透如何看不出這小子是想借此機會,在那微玉合作里壓回自己一頭。
可眼下他手邊確實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美味佳肴,也就是小錦鯉那兒可能有點私藏的珍釀。
神識信號當即傳到胸口里:“義薄云天我大弟,你帶出來的酒還有多少了?”
小錦鯉剛剛喝下最后一口酒,又瞥了一眼對面那嬌顏若春桃的醉酒阿奴,不得不把事情都供了出來:
“阿奴姐姐太猛了,無論劃拳、擲骰子還是敲七猜酒令,根本就是完爆我,我的瓊漿汁液都給她贏光喝沒了!”
啊這……
神識內視一番,只見阿奴斜倚身子,面若夕顏,因為那靈泉酒太燥熱,她還把領口扯開一些。
春光明媚,裙帶松散,玉立的雙腿在裙子開叉處若隱若現。
真沒成想……一代正道女子劍仙居然還有如此放蕩不羈的一面。
正當此時,司徒南再次發起進攻:“素聞長瀾山上,長宮主定下了鐵血規矩,所有門人都要斷情絕愛,也是難為單千兄了,否則以你的天資,肯定也有大批紅顏追捧的!”
司徒南言下之意有兩層,一是你單千在這方面天然地“與世隔絕”了,肯定對我望塵莫及;
二來也是給單千尋個臺階,畢竟兩人有合作關系,單千就著臺階下來,這波凡爾賽的目的也達到了,雙方面子也不必太過難看。
但,一道鵝黃衣裳的身影卻是忽然打破了這尷尬的平靜。
環佩叮當,玉飾作響,一道裊裊娜娜的嫵媚身影,從星茸花海的高空宛若驚鴻掠過。
無數在星茸花海行走過往的魔道新人皆是抬頭駐足。
昔人有女秦羅敷,行走路人皆駐足。
莫說羅敷女多美,老者,書生,孩童,流連忘返,一望留步……
“這女子是?!”
“人間絕色啊,無論身材,容顏,還是氣質,都堪稱極品!”
“她也是魔道聯盟的新人么?”
“不對!新人弟子哪能有這般氣質?這肯定是哪個門派里的執事,不對,可能是長老!”
……
一個個瞠目結舌的新人俱是恨不能把眼珠蹬出來,甚至有不少女弟子也被那黃裳女子給深深吸引。
世人皆傳聞,美到極致之時,便可男女通吃,看來事實確乎如此。
何歡水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噗嗤一樂,想來自己已經有幾百年不曾出山了:
“不知不覺,記不住了多少年不出長瀾山,與世隔絕的日子過久了,冷不丁看看外界煙火還蠻有趣!”
呵,一群小憨憨~
幾乎就是剛進花海的一瞬間,何歡水就感應到了單千所在的位置。
好像是一處食堂,也不知道我的小千兒最近吃得怎么樣,睡的香不香?
何歡水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又是戲精附體似的捂住胸口,踉踉蹌蹌落在了魔道聯盟的食堂門口。
“小千兒,小千兒……”
那焦急而又深情的口吻好似急于哺育幼兒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