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們個個面色冷峻,立刻轉回頭去,保持原有的陣型,念出了最后的咒語。
單千和許念念依然摟在一起,洗耳恭聽。
畢竟這妖狐拜月可是十分罕見的場景,一般都是在私密地點才會舉行,而它們的咒語既然能溝通天地靈氣,就必然有著非凡之處。
學會以后,就算自己不能用,也可以讓小草莽和小錦鯉嘗試一下。
十幾名狐耳娘手拉手,再度緩緩飛升上半空,她們那白色的衣裙飄飄忽忽,宛如跳起了一曲哀怨的舞蹈,一張張彩繪面具霎時間遮住了她們的容顏。
場面一度莊嚴而又肅穆,就像神圣的祭奠儀式一般,單千甚至能感受到她們心意的無比虔誠。
緊接著,古老而又晦澀的咒語喃喃響起:
“瑪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瑪卡,呣!”
“瑪卡·巴卡,阿巴,雅卡,伊卡,阿卡,噢!”
……
臥槽!這咒語也太特么震撼了吧!Σ(っ°Д°;)っ
好古老而又高深的咒語啊!
許念念不知道單千為何會這般激動,以至于攥著自己的手勁兒都重了幾分,捏得她忍不住嬌哼一聲:“哎呦,你輕點!都弄疼我了!”
“人家好端端念著念咒語,你怎么像打了雞血似的這么亢奮?”
單千沒有回答許念念,只是目不轉睛盯著白玉床上的狐耳少女。
她面色有些痛苦,即便處于昏迷狀態,也好像在承受著某種折磨一般。
但是看她那粉色的團心眉毛,還有異于其他狐耳娘的驚艷容顏,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身份。
“怎么樣?族長醒了么?”
“沒有,自從被那燭龍秘境的大門重創之后,族長的氣血就始終不穩,加上剛才咱們又被一群猴子兵偷襲,族長的元神已然開始渙散……”
“哎,沒想到此地這么濃郁的靈氣,加上咱們青丘的妙醫回春秘術都不能讓族長清醒,這可如何是好啊?”
“猴子兵一會兒肯定要帶著后援部隊過來,搞不好還會把猿定奇帶過來,那時候我們可能就要全軍覆沒了啊!”
“但如果現在逃走,族長的元神沒了濃郁的靈氣支撐,必然會加劇凋零!”
……
十幾名狐耳娘你一言我一語,皆是各抒己見,但是到了最后誰也拿不定一個主意。
反倒是將焦急迫切的目光投向那昏迷不醒,看上去年歲明顯比她們要小上一截的族長。
只可惜那族長少女依舊痛苦地無法蘇醒,時不時還會從嘴里發出一聲聲呻吟。
“不,不要,不,停下來……”
許念念聽到呻吟聲后不禁蹙眉深思:所以,她在夢里到底經歷了什么?糟糕,我的思想好像越來越不純潔了……
那族長少女的臉色愈發蒼白,十幾名狐耳娘卻都是束手無策,她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額頭上無不沁出豆大的汗珠。
場面一片死寂,四下唯有陣陣蟲鳴與夜鶯的啼叫聲。
正當一名年齡稍長的狐耳娘決定帶著族長逃走遠遁的時候,清冷的男聲驟然打破了沉寂。
“你們族長好像是被高濃度的靈氣重創了丹田,致使氣血逆流,靈氣從丹田倒灌入經脈,不斷四竄流走,這才會有現在這種痛苦不堪的癥狀……
若是放任不管,當靈氣將她的氣血蒸干之時,便是她元神散盡,灰飛煙滅之日了。”
單千一番簡單的解釋,宛如一聲炸雷響徹在一眾狐族妖修的耳中。
她們個個像看活神仙似的盯著單千,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飛撲而來。
“這位人族道友,在下青丘白云淺,方才我等為了拜月儀式拯救族長心切,多有怠慢,實在抱歉,誠如你所言,我們族長現在命懸一線,若你能診斷并且治愈此癥,那我青丘狐族必有重謝!”
自稱白云淺的狐族女子一看就比其他狐耳娘要年長那么一些,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模樣。
她說話時也能感覺到頗有幾分威望,沒有族長在的情況下,其他狐耳娘盡皆唯她馬首是瞻。
其實早在單千看清那名族長少女時便已經利用引血術感應到她氣血中的異常。
以單千目前引血術的水平,三丈之內,不僅能夠感知到魔丹境以下修士氣血的流轉情況,更是能夠輕松操控其體內氣血流轉的速度。
若對方的境界與自己一樣是筑基境,他更是能讓對方的氣血加速上腦,從而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對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