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骨座椅上,一個穿著花花綠綠的英美男子驀然抬頭:
“呦!咱當是誰呢!這不是侯卿老哥么?怎的,現在又把人生體驗游戲玩出了新高度?在把青丘狐族的小妹妹?”
嗯?這花里胡哨的家伙好像認識尸祖侯卿?
不得不說,單千這一張臉總能在關鍵時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強行施展身法對抗魔威氣勢的他此刻已經消耗了大量體力,若是面前這男子真的出手刁難的話,單千可能只有放出最后的底牌——尸傀“小破龍”了。
見單千凝望著自己久久不出聲音,那花里胡哨的男子忽然三步并作兩步,匆匆忙忙跑下座椅來,幾步跳到了單千身前。
“咋的啦?侯卿老哥,咱們四大尸祖可是一起立過誓言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求作死以后成了鬼也必須再聚首的啊!你兄弟咱折在這燭龍秘境里了,現在就剩一縷殘魂成了鬼修,老哥你這是?”
花里胡哨的男子一副自來熟的熱絡樣子,抓著單千的手不停上下晃動,那觸感宛如寒冰一般冷地要死。
顯然,對方已然不是個活人了。
單千強作鎮靜,驀然開口道:“那咱們今天可算是再聚首了!”
見單千好像認出了自己,花哨男當即眉花眼笑,配上他那一身花花綠綠的裝束,顯出一種男子不該有的放浪:
“可不嘛!老哥,咱看你這玩地也挺花花啊!都把自己弄成筑基境了,咋的?想練小號重推一遍魔道成長之路?”
這花哨男的每一句話里都隱藏著讓人極其震驚的信息,單千現在只覺得自己如履薄冰,但他也深知這機會的重要性。
直覺告訴他,從花哨男嘴里,他必然能夠打探出諸多有用的情報。
只見他很是隨意地擺了擺手,眉頭上的三勾玉標志一挑,灑然說道:“修為再高有啥用,沒勁,就是煉小號,哎,就是玩兒!”
“哎喲!要不咋說侯卿老哥會玩呢!咱扎彩匠佩服!說起來不知道另外兩個尸祖跑哪兒去了,缺少了兩個有趣的靈魂,人生乏味啊~”
自稱扎彩匠的花哨男現如今乃是一名鬼修,只見他一臉落寞,從剛才的興奮到現在的失落只用了瞬息便是快速切換。
想來他也是在這燭龍秘境里承受了無盡的寂寞,才會變成今天這副不人不鬼,而又瘋瘋癲癲的樣子。
猛然間,單千的腦海里有關這扎彩匠的記憶瞬息翻涌。
他好像記起了這扎彩匠的名字,也想起了一些關于對方的信息:
扎彩匠,名叫花圖圖,之所以叫這個奇怪的名字,聽他自己說,好像是他從小就有畫陰圖、扎紙花的天賦。
村里的人都說這孩子天賦異稟,將來早晚能把村里的人克個半死。
結果,花圖圖出生以后的第七個年頭,村里就發生了一場大瘟疫,又趕上洪水澇災,顆粒無收,村民們真就死傷大半。
偏偏花圖圖一家人安然無恙,于是乎,他便得到了“天煞孤星”和“護家神犬”,這兩個意思截然相反的綽號。
長大以后,花圖圖踏入魔道小宗門——紙人宗,也改了名字叫做花圖,慢慢成長為魔道一方巨擘,與血染山河侯卿并列四大尸祖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