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空氣都被刺穿成了灼熱的暴風,那羽箭以所向披靡之勢,伴著魔流劍的指引,直直朝著黑蝶女激射而去。
“這是……”
這是黑蝶女第一次在戰斗中露出如此嚴肅的表情,甚至可以說,她那白皙若蛋青的臉上,已然浮現出一絲驚慌。
作為承載本體記憶較多的一個分體,她明白這招以玉足開弓射箭意味著什么。
沒想到居然有分體可以繼承如此大的氣運,將本體最擅長的“玉足穿云箭”施展出來。
“轟轟轟!”
那支穿云箭已經不再滿足于引起呼嘯的風聲,而是帶來風雷震動的恐怖威勢,黑蝶女雙手持靈刃,于剎那間將那雙靈刃并在一起,化作一支長槍,準備抵擋。
“魔槍嘯月!”
這是黑蝶女目前所能施展出的最強招式之一。
但見一輪黑月在她面前浮現而出,尚未凝實之際便被那靈刃之槍貫穿。
霎時間,一股元神境修士方能有的狂暴靈壓滾滾而來,與那夾雜著風雷的穿云箭浩然沖擊。
“轟!”
這撞擊在第二重秘境內掀起一場恐怖的沖擊波,波及范圍之廣甚至已經出離了轉生蠱所在的叢林范圍。
無盡樹木花草被摧毀,一些未能跑出去的靈獸也是同時殞命。
白四月和許念念都是蝴蝶女分體的傀儡,在這等關鍵時刻肯定會被當成肉盾擋箭牌推出去。
單千對此早有準備,只見他先是抓起脫離控制的許念念,又來到白四月身邊時,卻見那腳開弓箭的白蝶女并未打算犧牲白四月,反倒是用鎏金鐵胎大弓護在眾人身前。
隨著靈力的不斷注入,這大弓竟是在剎那間霞光爆閃,再度變成了一方堅不可摧的巨盾。
盾牌上刻有一只張牙舞爪的巨大惡獸,這惡獸頭首似龍,身披龜甲,后背負著一方碩大的黑色石碑。
看樣子與赑屃有幾分相似。
沖擊波撞到盾牌上的時候,那只赑屃樣的惡獸張開大嘴,發出一聲嘹亮的龍吟。
“嗷吼!”
龍吟聲直上九霄,將那沖擊波重重震碎,緊接著,那石碑上也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古樸碑文。
神奇的是,單千和白蝶女等人,即便是在盾牌內部,也能看清楚那盾牌表面上的情況,更是能夠隔著一重水波紋似的平面,看清楚對面那黑蝶女的情況。
白蝶女在看清碑文的時候,身形驀然一滯,她身上的鎏金盔甲也在慢慢消散。
原來,她并不是承載記憶最多的那一個分體,只是承載的氣運多了一些,又恰巧繼承了本體的至強招式。
那赤蝶女也在看清碑文的時候,雙目內流露出濃濃的不甘。
只因她知道,無論是黑或白,她都不是兩人的對手,回歸本體,被當成養分吞噬,是她難以逃脫的宿命。
正當白蝶女手中的盾牌隱隱有些不穩的時候,單千一把搭在了白蝶女的肩膀上,柔聲說道:“誰說記憶多的就得是老大?只要搶來她的記憶不就好了?”
嗯?
白蝶女神色一愣,似乎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又沒太聽懂單千說的意思。
此刻,單千基本能夠確定,他此前在渡劫大陣遺跡內,誤打誤撞見到的那張虛幻面孔,就是這白蝶女的樣子。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不透露出那道身影的清麗與楚楚動人。
而且從秉性與善念來看,這白蝶女雖說戰斗起來也是毫不含糊,但比那殘酷冷血的黑蝶女要更有良知。
更值得幫助。
那么這場轉生儀式,無論是四師姐還是五師姐的手筆,他單千都是干預定了!